男人周身气息骤然一沉,他抬起眼帘。
“谁?”
“应该是温砚尘。”
“温砚尘?”
沐流风侧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保镖惶恐的脸上,声音依旧温和,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我不是让你们杀了他吗?”
那名保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几乎不敢直视沐流风的眼睛,头垂得更低了:“我们的人在追杀他的时候,被他。。。。。。被他逃了。我们也没想到,他竟然敢折返回来,还、还把小姐给带走了。。。。。。”
“呵。”
沐流风收回目光,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极富韵律的轻响。
温砚尘。
命还真是大。
不仅从他手下最精锐的杀手阵中逃脱,竟然还有胆子回来抢人。
他不是不知道温砚尘对楚绵的那点心思。
现在温砚尘把人带走了,肯定会把她以前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她。
不过,没关系。
被药物和催眠双重控制的大脑,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唤醒的?
强行回忆的后果,只会让她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温砚尘只会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痛苦挣扎,最终变成一个真正的在沐绵和楚绵之间徘徊的疯子。
想到这里,沐流风唇角的笑意深了,只是那笑里淬满了冰渣。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傅靳年和那个从肆号包厢里出来的东西,他们手中的那两份冰翘芝。
他必须拿到手。
“吩咐下去。”
“分出一半人手继续去追温砚尘,务必,把小姐完好无损地带回城堡。”
至于温砚尘是死是活,他不在乎。
“是!”
保镖如蒙大赦,立刻拿起手机开始传达指令。
沐流风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眼底的杀意,浓稠如墨。
坐在副驾驶的另一名保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沉声汇报道:“先生,傅靳年的车队已经上了国道,看方向,应该是回帝景花苑。”
“追。”
沐流风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