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好痛。
他原本就比常人更难忍痛,连输液时插入血管的针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这种伤势自然无可避免像一记重锤砸在了他的神经上,疼得他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但是,他并不是在做无用功。
少年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发出痛哼,只是急促地喘息着。
下一秒。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瞬间划破了宿舍楼的喧嚣,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呼声如同潮水般从一楼涌来。
一时间,议论声、惊呼声、询问声响成一片。
“发生什么事了?!”
“天啊!楼上好像有人摔下来了,快去看看!”
“好像是立海大的秋沢?!”
“喂!秋沢!你还好吗?”
秋沢栎疼得喘了一口气,眼睛只能勉强抬起来,看着整个人都埋藏在阴影里的橘杏毫不犹豫地后退了两步,急速逃离。
而后,他将目光放在了冒着红灯的监控摄像头之上,确保它在工作之后,便缓缓地闭上了眼。
成了。
耶。
*
与此同时,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的宿舍里。
切原赤也坐在桌子前,正抓耳挠腮地与英语作业搏斗,嘴里念念叨叨:“这个破单词是什么意思啊,我又不出国到底为什么要学英语……”
可恶,说到底,他究竟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写作业啊?!
真田弦一郎抱着手臂坐在一旁,已经对他的抱怨产生免疫了,正在翻看着自己带来的书。
柳莲二则坐在书桌前,专注地整理着笔记本上的数据资料,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屋内一片“祥和”。
“笃笃笃。”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
柳莲二头也没抬:“请进。”
门被推开一条缝,露出越前龙马那张熟悉的脸。
少年看了看房间里的三人,目光在愁眉苦脸的切原赤也身上停顿了一瞬,然后转向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言简意赅地说:“打扰了。楼下出事了,秋沢栎在楼梯上被人推了下去,摔伤了。”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刺啦——”
柳莲二手中的笔“啪”地掉在桌上,凳子在他身后发出剧烈的声响,那双总是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目光直射向越前龙马:“你说什么??”
真田弦一郎“噌”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声音如同寒冰:“你说什么?!他怎么样了?伤势如何?谁干的?!”
正在和作业搏斗的切原赤也也猛地抬起头,作业本都被他碰掉在地上,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茫然:“啊??阿栎?摔下去了?!”
而后,他猛得跳了起来,怒火中烧:“谁干的?!!”
越前龙马快速答道:“人现在送去医务室了,校医初步看过说只是擦伤,看着严重但骨头没事,包扎一下就好。具体是谁……”
他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和切原赤也几乎要喷火的眼神,继续说道:“我们青学的志愿者堀尾说,他没看清是谁,只看到了一个黑影。”
听见人没事,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了自己的怒火,他与柳莲二对视了一眼,严肃地点点头:“你们先去,我联系一下幸村。”
“好,随时联系。”
柳莲二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瞬,但脸色依旧凝重无比,他转向越前龙马,神情严肃:“辛苦了,医务室在哪里?麻烦带我们去一下。”
切原赤也立刻蹦到门口:“我也要去,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