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有个家。
可现在,他想要的那个和海云卿的家,大约没了,而这陵阳王府,这个家,大约也没了。
郭凌渊想着,眼睛止不住的发红。
将郭凌渊的模样看在眼里,郭远山气得不行,他恨铁不成钢。
“你眼睛红什么?大男人,为了点小事,就这般情绪失控,还如何成大事?”
“爹说的成大事,就是害人?就是算计人?”
“放肆。”
郭远山怒不可遏,他厉声呵斥。
“是我利用海云卿,给谢晚棠送了画,算计了她,那又如何?你要为了这点事,与我翻脸不成?你可别忘了,你妹妹现在还在平云观呢,她嫁给齐王无望,连带着名声也受了损,这都是谢晚棠害得,我动她又如何?这若是在陵阳,我早就剁了她喂狗了,何至于绕这么多弯子?”
这是京城,是天子脚下,加上皇上对他本就有处置之心,他才不得不隐忍,处处小心。
要不然,就一个谢晚棠——
能蹦跶到现在?
“郭凌渊,你别忘了,你生在陵阳王府,你姓郭。海云卿是不错,可是,你跟她没有缘分。海云卿和谢晚棠走的近,海国公和慕枭也关系匪浅,你以为海国公府能容你?就算没有谢晚棠的事,你们也成不了,既然是个没结果的女人,那利用利用,也是给她脸了,你急什么?”
“呵!”
郭凌渊冷笑。
他看着郭远山,不免有些失望。
“爹,什么叫没结果的女人?在爹的眼里,感情,就是用有没有结果,有没有价值来衡量的?”
郭远山盯着郭凌渊,眼神阴恻恻的,他没有回应。
郭凌渊讥讽的继续。
“那娘在爹眼里,算是个有用的女人吗?爹对她的感情,又有几分真?对外,爹说心中只有娘,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实际上呢?爹身上的脂粉香,从未断过,也不是从前的那股味道了,这就是爹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啪!”
郭远山扬手扇了郭凌渊一巴掌。
郭远山是习武的人,内力不俗,他又怒到极处,这一巴掌扇的用力。
瞬间,郭凌渊的脸就肿了。
脸火辣辣的疼。
可是,郭凌渊就像感受不到似的,他侧着头,定定的看着郭远山。
“爹,我奉劝你一句,有些念想,就是痴心妄想,不及时悬崖勒马,就再也没法回头了。而为了那点不切实际的妄想,不停的害人,也是会遭报应的。爹,你该收手了。”
“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