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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耀京都 上(第1页)

华玥带着护卫浩浩荡荡地出了酒楼,径直去了沈周的私府。开门的青檀只来得及匆匆行礼,连开口阻拦的机会都没有。就见她径直往内厅走去。

既然家中两位主人都不在此处,华玥对这里只当是自己府中,将桌子拍得咚咚响。

“那个剥了皮的癞蛤蟆,面缸里打了滚的猢狲,绣花枕里塞的糠草,金粉楼中养的废人!就他那不值一吊钱的轻佻浪荡的样子,也敢肖想阿衡。我呸~”

青檀立刻耳朵竖了起来:这外面发生了何事?居然还牵扯上女郎?这得赶紧让自己郎君知道。

青檀顿时脚下生风,赶紧向沈周禀告。

此时,沈周正在给庄玉衡做药浴针灸。庄玉衡体内的药效正盛,血气冲撞,痛得几度晕厥,正是生熬的关头。但听到青檀在外面禀报华玥怒极而至,庄玉衡强撑神志,“到底发生了何事?她那个性子,寻常火气必然是当场就发了。能让她特地跑到这里来发火,必有蹊跷。”

沈周见她疼得额角青筋爆起,还要分心思去关注华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别分心。先顾好你自己。”他静默一瞬,却还是压不住心底那一丝不甘,低声道,“你在我身上都没花过如此心思。”

庄玉衡疼成那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莫不是吃醋?”

沈周哼了一声,没应她,只隔窗吩咐青檀,“问问殿下到底有何事?若是不急,便等上一会儿。我忙完了再去见她。若是着急,便将她请来这里。”

青檀小跑着回去,片刻,便带着华玥一个人来了。

这里是内宅了,上次华玥并未搜刮到此处,所以景致依然。只是青檀一脸警惕的模样让华玥觉得十分好笑,“小沈大人什么意思?竟然让我站在外头说话?便是我阿耶都不曾如此待我。”

“殿下莫怪。阿衡正在行针,我着实走不开。只能委屈殿下了。不知何事如此要紧?”沈周隔着窗询问。

室内的灯火将沈周的影子投在了窗纸上,显然他的姿态并不如语气那般恭敬。

华玥暗自撇嘴,这才是她所熟知的沈周。表面礼数周全,其实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她仗着阿衡的情面才敢在他面前横行,但眼下阿衡正疗伤,沈周心境必不甚佳,她还是乖觉些好。

于是,她将方才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一遍。“……那苏奚当街一表钟情,闹得全京皆知,全然不顾阿衡的名声……”

沈周未听完,便想明白了此事的关键,唇角冷勾,“他不过是个提线木偶,受人驱使而已。殿下毋须与他置气。倒是殿下今日应对周全,思虑得当,长进甚多。”

华玥立刻瞪大了眼,转头看向青檀:听到了没?你家郎君骂了我这么多年不学无术、胡作非为,今日竟然夸我!

青檀哪里知道她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只好瞪圆了眼,表示配合。

四只眼睛瞪来瞪去,竟莫名滑稽。

沈周继续道,“苏居永是个能臣,为圣人镇守一方。只是这些年,跟藩王难免越走越近。心思难辨。但苏家的年轻小辈,心思恐怕太过活泛。今日这苏奚,表面是少年慕艾,真心一片。但实际上,恐怕是有人担心阿衡会进东宫,成为太子身边人,进而劝太子与藩王为敌。故而,先让阿衡跟这些风月之事扯上关系,再大肆渲染,太子殿下便是有心,也不好再让阿衡入东宫。”

说到此处,沈周不由嘴角一勾,觉得有些好笑。

但站在窗外的华玥却有些惊讶,不愧是小沈大人,谈着自己心上人的风月之事都能如此淡定,“难不成,我们就这么任由败坏阿衡的名声?就算他娶不到阿衡,可是被这癞蛤蟆舔一口也是恶心啊!”

沈周听着莫名顺耳,以前还没发现这小公主这么能说会道,难怪阿衡喜欢她,既然如此,他多提点几句也无妨,“苏家未必没有真想娶阿衡的心思。苏奚或许会莽撞行事,但是苏居永可不会。若是苏奚能娶到阿衡,一来,苏家能对背后之人有所交代;二来,将阿衡困于江南道,使得阿衡不能再影响京都;三来,阿衡于太子有功,朝廷便是看在阿衡的面上,也要对苏家优待几分;四来,若是日后苏家真的跟藩王做了什么,阿衡说不定便是他们最后的依仗。苏家在此事中,无论成或不成,都是左右逢源的局面。”

华玥听得咬牙切齿,“做他的春秋大梦。我死也不会让阿衡入了那个虎狼窝!”。

这点子小手段,沈周还没放在眼里,只要想到苏奚那张笑容里满是献殷勤的脸,他眼底便如刀光闪烁,“无妨,他不是仗着年少心性,自诩莽撞天真吗?那便如他所愿。”

窗上的影子微微俯身,提笔写了些什么。然后窗子被推开一条缝,沈周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封信递了出来,“青檀,我走不开,你去请兄长代劳。”

华玥一愣,“沈大人?可等你这信送到沈府,沈大人再去安排,那彩灯只怕已经把京都的每条巷子都转遍了。”

沈周叹息,“殿下要对我兄长有些信心。今夜京兆尹正好邀请我兄长观灯。你若跟着青檀一起去,说不定还能看上一场热闹。”

沈宴乃是圣人身边的红人,年轻有为,文采斐然,行事周密,只怕比中宫都更动圣人的心思。京兆尹要想将新春欢庆之事办得圆满,怎敢不请沈宴过目。颇有点“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的意思。

他这么一说,华玥顿时跃跃欲试,伸手要夺青檀的信。青檀却将信往怀里一揣,一溜烟地跑了。

“哎,你!”华玥气得跳脚,回头只喊了一句,“你好好养伤,我回头再来看你!”然后追着青檀去了。

沈周摇头失笑,将窗户锁好,重新回到庄玉衡身旁,却发现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沈周伸手托住她的脸,替她稳住身形,另一手将她身上的银针一一起出。

他明白苏奚只是旁人手里的一枚棋子,可听华玥转述那些话,想到还有别人可能来抢庄玉衡,他还是压制不住的愤怒。这些年让他夜夜煎熬的求而不得,已成为他不可触摸的禁忌。他不能弄死黎安,但可不会对苏奚留情。

他不想惊动阿衡,于是他压着呼吸,手却比平常慢了半分,不想惊动怀中之人。

“沈周……”庄玉衡轻声唤她,声音虚弱,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我在。”沈周坐在桶边的矮凳上,与她一里一外地坐着,然后抵住她的额头,“别怕,一切有我。”

他不但会陪着她熬过今晚的煎熬,也会陪着她度过日后所有的风雨艳阳。他会一直在她身边,而她身边的位置只能留给他。

谁也不能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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