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只看到他能看到的。
廖十娘眉飞色舞,“不成想我也有唱戏的潜质。”
哄堂大笑,都很会苦中作乐。
最近不开工,正好到腌酸菜的季节,大家说几句话张罗搬菜去了。
剩俩没走的明显有话要说,张娴涨大的腹部随着重重叹气好似往下沉,白若初小心护着她。
凌宴心底一沉,“弄坏你们什么物件了?先别着急,身子要紧。”
“和物件无关,是你啊!”张娴又急又气叉腰,“怎会惹上邪祟,这究竟怎么回事。”
杀邪祟的时候是很痛快,大前提是目标不是自个家,不是她心窄,大家都很害怕,还有,刚才那兵士压阵是什么意思,差点抄家啊!就是再没见识也该知道自古巫蛊之祸下场有多惨烈,更何况活的邪祟作乱,她能不急么!
白若初拉不住,也不敢拉她,小心赔笑,“近日她性情不定……”
话说一半,挨了一脚。
脾气够火爆的,孕妇激素变化剧烈,非理智可控。
凌宴正色道,“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娴红了眼,“我是担心你们出事,谁下手都不知道!”
白若初弱弱附和,“是啊,我俩俩眼一抹黑,都不知道上哪救人。”
有时越亲密的关系越无法规避秘密,因为关心则乱,但她们的秘密对普通人只会是负担。
凌宴按下妻妻俩,“我们的仇家在乌濛涧……”
糊弄学大师的故事,张娴抹眼泪,“这帮天杀的,还把朝廷的狗官引来了。”
一连串不堪入耳的乡村土话。
“注意胎教啊你!”凌宴试图规劝,忽而“嘶”了声,“是不是快生了?”
张娴:?
“年底左右,不到两月。”白若初明白她为啥问产期了,“我看那人不像个好相与的,可是要你们去长安?”
明摆着,不知何时出发,更不知归期,也不知道能不能为她生产保驾护航。
张娴小脸一白,“笙姐不在,我和娃咋办呐,哎呀,家里没收到长安的产业,我再命人催一催!”
党争牵连大批官员,收购他们的产业是大管事的基本职业素养,可惜她们没靠山,残羹冷炙都很难轮到她们。
妻妻俩肉眼可见的慌乱,凌宴急忙搬出家里令一尊大佛,“有世澄在家,不用担心,没铺子也没事,带够吃喝就行,镇定点深呼吸。”
张娴大喘气,“水姑娘是产婆?”真不像啊,打架凶的嘞。
凌宴默了默,人家堂堂黑水大巫她真不好意思说人家是产婆,“她和飞雪配合,你一定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有水世澄在,一切和血液、□□有关的病症全部拿捏,可以和许多病症说拜拜,全天下没有比她更厉害的“大夫”,野山参念叨好久,羡慕极了。
水世澄稳定的柔弱着,小小打个工没问题。
秦笙适时冒出作证,“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孩子取名了吗?”
张娴笑吟吟道,“小名叫豆花。”都是贱名,豆花比丫蛋可好听多了!
白若初无措搓手,“到时想请两位姐姐帮取个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