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头来。
“等等,方玉泉,你也来赴宴了?”
方玉泉后退一步:“对啊,怎么了。”
宗政璇错愕:“那你没在宴会上看到施溪吗?”
方玉泉:“……”
方玉泉:“!!!”
他暖炉都差点没抱稳,瞪眼,拔高声音:“施溪?!”
宗政璇起身:“对啊,施溪这次也来鹊都了,就在宴会上。”
“靠。”方玉泉骂了声脏话,他病都懒得装了,把碍事的暖炉一丢,直接转身就往院子里跑。
宗政璇提着裙子:“欸,你等等我。”但她一只脚刚跨过门槛,想到父王母后昨天意有所指的话,又僵硬退了回头。
宗政璇脸色青白,咬牙切齿。
她头痛死了。
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能关心该关心的,
反而总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呢。
她想去稷下,是对术法世界感兴趣,而不是对和别的名门弟子联姻感兴趣!
她娘要她入稷下后,多接触楚国法家那位少年天才。
宗政璇腹诽:有这闲工夫,你们不如关心关心城外的难民和枯死的扶桑。
父王说:秦国齐大非偶,她如果要许人,最适合的是陆家。
宗政璇强颜欢笑。先不说,人家看不看得上她这个废人,就算看上了,也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吧。
她宁愿在扶桑树下,呆一辈子,也不想嫁人。
宗政璇不想见她父王母后,但待在外面,心痒难耐。挣扎半天后,她还是选择硬头皮闯了进去。
夜宴上,施溪坐在客位末尾,没看见方玉泉。
但他后面散场时,见到了方丞相。
方丞相等半天没等到方玉泉回来,暴跳如雷,正打算撸起袖子去找人。
结果马上一个小官拦住了他。
“老师。”那个小官施溪认识,正是那晚调查腐叶,在避难所落荒而逃的年轻官员,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方丞相的一个学生。
“可否借一步说话。”和上次正气凛然的模样完全不同。
年轻官员明显被打击到了,沉闷失落。
方丞相皱眉,但还是跟他走到一个小亭子里去了。“什么事?”
“老师,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棘手事。你说我到底要不要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