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琛:“他说了什么。”
上官琉璃平静说:“他拒绝了我的邀见,婴宁峰的人向来顽固。。”
相里琛半阖眼眸,听到“婴宁峰”三个字就没什么好脸色。
上官琉璃意味深长:“我本来还以为,我得派人去雾凇山一趟见东君。没想到,后半夜廉贞长老,主动找上了我。”她歪头:“廉贞告诉我,如今稷下,除了姬玦,还有一个人权力在玉衡之上。”
“夫人!”“长老!”
上官琉璃和相里琛的到来,让阏伯台上,所有围观的名家弟子和墨家弟子都脸色一变,纷纷恭敬站起身。
相里琛对这些虚礼十分厌恶,理都不带理。
上官琉璃则是笑着看了眼众人,颔首以作回礼。
她的目光遥遥望向玉衡。
玉衡星使也起身,迎接这位名家家主。美青年微笑,礼数充足,态度依旧不卑不亢,“上官夫人。”
“玉衡星使。”上官琉璃:“兰夜让你们忧心了。”
玉衡星使笑着没接话:“不算忧心,璇清殿对于每一种罪行都有很清楚的定罚方式。”
上官琉璃挑眉,皮笑肉不笑咬字:“璇清殿?”
玉衡:“嗯,陆鸣少爷说阏伯台之审,他只管咒疫一事,其余的不便插手。那么我想,稷下大牢的火,也可以按照婴宁峰的方式来做处决。”
上官琉璃勾唇,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璇清殿的主人只有一个。怎么,姬玦不在,你要替他代权?”
玉衡:“世上无人能替家主代权。”
上官琉璃:“你们想对兰夜做什么?”
玉衡微笑:“放心吧,夫人。上官公子非我婴宁峰人,殿下也没对此事追罪。昨夜既然上官公子放火劫狱,那之后一年便代人受狱吧。一年即可。”
上官琉璃骤然狠声:“你们想把他关一年?!”
玉衡不答。
阏伯台上,无数双眼睛看向这里。
诸子百家的人都在,上官琉璃也不可能当众和玉衡撕破脸面。
围观的弟子,被两名圣者针锋相对的氛围,弄得提心吊胆。他们坐在最后方,呼吸都不顺,小心翼翼开始用【鸿镜】聊天。
【上官少主真的要被关起来吗。】
【关一年,会不会太久了。】
【其实不算久。真按阴阳家的规矩,死罪都算轻的了。】
【嘶……】
【你们不觉得昨天,上官巧能放出圣阶言灵,本身就是件极恐怖的事吗。那可是涅槃啊。】
【废话。你也不想想,他是谁?】
大多数人,都不了解今天的真相,只是在单纯看戏。
而知晓真相的人——
陆鸣高坐审判台,低眉垂眼,玩玉笏,不想和上官琉璃有眼神接触。
王良正襟危坐,试图和旁边的谣千灵说两句。
但谣千灵心事重重,抿紧薄唇。
阏伯台上,最心忧上官巧安危的,莫过于各国的皇族贵女了。她们来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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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别有用心。上官巧和陆鸣两个都是楚国天骄,跟这二人联姻,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族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事。
如今亲眼目睹上官巧狼形容狈跪在阏伯台中央,不少人都面露不忍和怜惜。
上官巧,陆鸣,公输渊三人的爱慕者,在稷下不分伯仲。
其实王良也可以并列其中的,只是儒家克己复礼,对天子绝对臣服。有云歌帝室在,他跟前面三人相比,在权力方面有所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