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惊讶:“彤果太普通了而且上限就在那里,谁家好人专门种它啊,一株彤果,还能种得价值连城不成?不过它好吃是真的,怎么种都不会差。”
施溪:“?”
那为什么他种出了世界上最难吃的一盆番茄。
施溪心虚地一笑,不动声色地移开话题:“田兄,我在稷下怎么没看到神农院的人?”
田新肃然起敬,神色变得认真:“赵国忙着立新神农,神农院的人自然没空。”
施溪:“原来如此。”
田新说:“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施溪犹豫要不要说。一个法家弟子走了过来,提醒他们。
“白玉京虽然荒废很久,但这里诛杀过不少圣者。一些残留的术法规则,对我们来说也很危险,诸位最好不要在城外多待,先进去。”
田新:“多谢,敢问兄台姓名。”
他答:“陆思明。”
田新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家?
郦城陆家?
稷下弟子也分三六九等,他只是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听到陆思明的名字后,缩了缩脖子,不敢套近乎了。
但陆家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拾贰楼?
陆思明看出他的疑惑,解释:“白玉京是法家曾设立的刑场,暗藏很多陷阱。长老让我们进来,尽可能提醒身边人,我被安排到了拾贰楼。”
田新一下子张大嘴,诚惶诚恐:“原来是这样,有劳陆兄了,多谢法家长老。”
施溪见他们一问一答,心想,还是小弟子可爱。
如果是锟铻那群人,大概会直接冷笑,骂陆嘉谦的道貌岸然。
与此同时。白玉京外十二楼的壹楼里,汇聚了所有有野心的稷下弟子。
“陆嘉谦真觉得白玉京危险,不同意开秘境不就行了。假模假样,还叫你们来提醒,很符合我对法家的看法嘛。”上官巧要笑不笑。
他对面的陆思扬,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却对名家少主的质问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陆鸣为他解的围。
“好言难劝该死鬼,你跟名家人废话什么。”陆鸣一如既往地冷酷:“白玉京不是名家、墨家求着开的吗?真不开了,你又不高兴了。”
公输渊:“呵。”
上官巧:“我其实无所谓,无论校考开不开,我都有办法进这里。倒是陆嘉谦这么轻易让我娘如愿,也不知道图什么。”
陆鸣光风霁月:“不是人人都跟你们名家一样狭隘的。”
上官巧:“你当年三页口供纸两页兄弟名时,很大度吗。”
惠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鸣偏头,看这对主仆。他眼珠是深青色的,但凝视人时,却有种微妙的热感。
陆鸣:“这种小事你们名家能记那么久,看出来是真无聊了。”
上官巧自然没那么无聊,是惠安爱听郦城的八卦,非要给他讲。
他和陆鸣在楚国其实没什么交集。上官巧一生都在寻名,陆鸣一生都在追寻祖辈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