狌狌咽了下口水,很识时务地接过碎了的玉佩:“会,您都发话了,不会也得会啊。”
叶眠在旁边开心得弯了嘴角,被狌狌狠狠瞪了一眼。
含羞草一点都不怕,作势朝着迷谷那边喊:“爷爷,他欺负……”
狌狌慌忙捂住叶眠的嘴:“小祖宗别喊了!我这就想办法给你修还不行吗。”
狌狌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人帮叶眠修玉佩,叶眠就整理回皇宫的东西。来的时候有马车,而且做的是再也回不去的打算,所以有的没的东西带了一大堆,这次回皇宫倒是不必带那么多东西了。
也就是两套换洗衣服,几样他格外喜欢的首饰,一个小包袱就能放下了。
“眠眠,你的玉佩帮你粘好了。”祝余姑姑把春水秋山玉佩递给叶眠,又冲他眨眨眼,“听狌狌说你有情郎了?”
叶眠脸一红,很小地嗯了一声。
祝余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片细长的叶子:“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这个送给你情郎,算是我这个做姑姑的见面礼。”
叶眠激动地手都有些发抖,
祝余姑姑可是上古大妖的后代,叶子原本就有让人感觉不到饥饿的奇效,更何况还修炼了上千年,这片叶子要是给了萧厉,还不直接让他活到二百岁。
“小祝余都送了叶子,老夫也得有所表示。”
迷谷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跺过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黄白色的果子:“这个送给你情郎。”
迷谷树的果子,也是延年益寿的好东西啊!
他真要开始担心,要是这些全给了萧厉,里面的妖力会不会直接把萧厉撑死。
叶眠喜得眉眼弯弯,向迷谷爷爷道谢,又转向狌狌,手心向上:“狌狌哥哥?”
狌狌一蹦三尺高:“不是,你都得了两样宝贝了,还来薅我?没有,别想了。”
叶眠郁闷地抿了抿嘴唇,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狌狌:“真的没有嘛?”
“我……我服了你了还不成吗?”
狌狌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抢过祝余送给叶眠的叶子,用锋利的边缘划破手指,将几滴血滴在上面。
“行了,这回你的情郎不仅不会饿着,还能健步如飞,腿脚更灵便。”狌狌把叶子丢回叶眠怀里,吸着手指上残留的血液,“这回满意了?”
“满意,谢谢你们。”叶眠小心地把东西收好,冲迷谷、祝余和狌狌深深俯首,“爷爷,姑姑,哥哥,眠眠走了,等我们把事情定下来,就想办法带他回来拜望你们。”
迷谷笑眯眯冲叶眠摆摆手:“走吧走吧,不用担心家里。”
*
回程还是极顺利的。
萧厉给他准备的包袱里放了不少金银,随便带一块都够他一路的花销了。
惦记着早点见到萧厉,叶眠路上一点都没耽搁,每天拼了命地赶路,只用了半个多月,就赶到了京城。
看着熟悉的城墙,他不由得心跳有些加速,眼睛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五年了,他真的回来了呀。
叶眠吸了吸鼻子,背着小包袱随人流走进城墙,刚打算想办法进皇宫,就听旁边茶馆一桌茶客围在一块聊天。
其中一个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唉声叹气:“我们掌柜说今年生意不好干,指不定过两天,生意就得黄了。”
“谁家生意黄了,李记绸缎庄也不可能黄啊。”另一个凑近了低声说,“你们东家,不是做了十几年的皇商吗?”
“可别提这事了。”绸缎庄伙计把茶碗重重拍在桌上,“我们东家的皇商资格,上个月被取消了,听说殿中省的公公都来了,把我们东家给吓得。”
“咋回事啊?说取消就取消?”
绸缎庄伙计指了指天:“还不是大皇子,说我们绸缎庄进贡的雀金裘衣不好,上面有孔雀的毛,伤天害理谋杀无辜雀鸟。天可怜见,这雀金裘衣不用孔雀毛,那还叫雀金裘吗?”
另一个叹了口气:“谁叫人家是千岁呢?说不能杀孔雀,就不能杀孔雀。”
叶眠不由得愣住了。
皇子?
他在话本里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