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
谢酌进了浴间,把门带上,面色阴沉,“外面那言灵蜜谁给你的?”
楚兰辞压根没想瞒,“是傅惊野。”
刚说完,楚兰辞身前的衣裳就被扯走了。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躯压迫性地蹲下来,”你喜欢他?”
楚兰辞再看谢酌幽深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又犯病了,他耐心地解释,“没有,没有。是他非要送我的,我想着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他为什么不送别人单送你。”说着又把楚兰辞压在池边,单手按着楚兰辞的腰身。
这么无所顾忌地做事,还真的是头一回。楚兰辞生怕谢酌乱来,只得顺从地搂抱着他,哄着他,“师父,兰辞只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谢酌的脸色方才好转,低头问:“真的吗?”
楚兰辞轻轻嗯了声。“所以轻轻的,好不好?”
谢酌望着这一双漂亮的凤眼,忍不住吻了上去,然后答了声好。本来醋意满身,还是被安抚住了。
好,那就轻一点。
浴池水雾氤氲,窗外瀑布哗哗哗地往下落,落到了石上,蜜蜂飞舞,时不时地传来令人害羞的声音,惹得什么花草都要躲起来了。
再醒来已经是清晨,楚兰辞把宽袍松松地系在腰间,第一次醒来发现谢酌还在安眠,他回头去看师父的脸。人真的很奇怪,以前只是觉得师父英俊,俊到让人移不开眼,后来觉得师父长得还是挺严肃的,尤其是眼眸,微微上眺。
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就算有时候的师父不是帅的,在他眼里,还是很好看呢。
他微笑着勾勒着师父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唇。
刚勾勒完唇线,谢酌的声音就响起了,“大早上,还想来?”
楚兰辞害羞地轻推了谢酌一把,“什么啊。”
谢酌轻轻握住,与他十指紧扣,另外一只大掌摸到楚兰辞瘦劲的后腰上,那里有个小酒窝。每次吻他的时候,小酒窝就像能盛水一般,让人欲罢不能,想往里加点水。
如今一摸,又是神魂意摇,迅速地热了。
后腰是如此,手掌却不是。谢酌笑道:“怎么你的掌心比我还粗。”说着拿起楚兰辞的手,比他的小些,却一点也不娇嫩,上有粗茧,确实是双长期从事农活的人的手。
楚兰辞一听,举起谢酌的手,果然是如此。
他故意瞪着眼,“你嫌弃我了?”
谢酌:“怎么会啊。我大爹爹也是这样,我小爹爹说过,这是勤奋人的手。”
楚兰辞含笑道:“是,我自力更生,我骄傲。”勤奋没什么不好的,他喜欢勤奋地做事。
“是是是,又种花又卖灯又教书又送饭,全能小宝贝。”谢酌贴近了哄,“所以来一次吗?宝宝,嗯?”
楚兰辞刚还享受着赞美,忙道:“不要,我要起来了。过几天又有任务。”
谢酌:“任务吗,可是你这样想,如果你不满足我,我看到你和傅惊野他们一起,又要吃醋,就又像昨晚心魔发作,你又是不得安宁。”
楚兰辞一听,也觉得有理,抓起谢酌的大手,略带着害羞,“那就再来一次吧。”
谢酌笑着亲亲小嘴,“好,就一次。”昨晚是心魔吃醋,今早是有小心思。
楚兰辞还是单纯,完全不知道老公在打什么主意,直到知道谢酌哄着他用他自己的手,他气急败坏,“你流氓啊。”
“弄给师父看看,看看啊,宝贝。”
“不要嘛。”楚兰辞气呼呼。
“来嘛,弄完,帮你咬两口。”
楚兰辞微睁着漂亮的大眼,这流氓师父,“我好稀罕嘛。”就没见过这么喜欢用嘴的人。“……我不会。”
“不会?我教你啊,你平时看我怎么弄的,就怎么弄自己。”
楚兰辞脸色绯红,真是什么都要学,床上也是师父手把手地教。谢酌本也是随意看看,没想到不过几下,楚兰辞就脸颊通红,目含秋水,楚楚盈盈地望着人,轻咬着下唇,口中还发出如小猫般的叫喊声,倒像是被谁欺负狠了。
谢酌忍不住吻上那轻喘的唇,沙哑道:“来,老公来帮你。”
一早上的胡乱,让楚兰辞腰酸得不行,颤颤巍巍地起来了,打算去外面的灵田里浇水。
谢酌也起来了,看到他的道侣轻袍缓带,锁骨间露出的吻痕表明着昨晚的热烈。当然,外在的美感是其次的,他一直欣赏楚兰辞的积极,这种乐观是他没有的,也是他一直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