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抑制剂。”余宿转身想找医药箱,手腕却被谢构死死拉住。
谢构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却固执地看着余宿的方向:“不要……抑制剂。”他急促地喘了口气,吐出两个清晰却滚烫的字,“你来。”
这两个字,像带着火星的惊雷,在余宿耳边轰然炸响。
他身体一僵,回头看着床上的人。谢构的脸颊绯红,眼尾泛红,平日里清冷理智的模样消失不见,比醉酒那晚的姿态更加虚弱诱人。
空气中的紫藤花香更加浓郁,带着明确的邀请信号。余宿的alpha本能在叫嚣,想要彻底拥有眼前这个人。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轻轻抚摸着谢构汗湿的脸颊:“谢哥,你现在不清醒。”
谢构眼底瞬间漫上浓重的郁闷和委屈。身体的无力感让他烦躁,而余宿此刻的不解风情更让他心焦。
光看不能吃的巨大痛苦几乎将他淹没。他一只手猛地勾住余宿的脖子,用尽全力将他拉向自己,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余宿的颈侧,带着甜腻的香气:“老公……帮帮我吧……”
他微微侧过头,将自己纤细的后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余宿灼热的视线下。那里的皮肤因为信息素的剧烈波动,泛着诱人的粉红色泽,腺体微微鼓起:“标记我吧,老公……”
两声老公喊的余宿心神荡漾,他目光灼热,落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击溃。
“我知道了,谢哥。”
话音未落,谢构已急切地凑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毫无章法,只有无尽的索取和难以言说的渴望,像在沙漠中跋涉的旅人终于寻到了甘泉。
余宿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纵容和终于释放的野性。他一手扣住谢构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刷”地一下撕掉了自己后颈的抑制贴,随手扔在地上。
唇舌的交缠带着掠夺的意味,命门被掌控的感觉过于刺激,谢构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承受,氧气在激烈的亲吻中迅速消耗。
百香果的清香与紫藤花的甜香在空气中交织、融合,再也分不清彼此。余宿灵活的手指耐心解开谢构衬衫剩余的纽扣。指尖划过他滚烫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放松点。”余宿在他耳边低语,耐心地亲吻着谢构的眉眼、鼻尖、唇角,带着安抚的意味。
谢构紧绷的身体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渐渐软化,顺从地环住他的肩膀,将自己彻底交付出去。
当余宿的犬齿最终刺破他后颈脆弱的腺体皮肤时,谢构身体猛地绷紧,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彻底放松下来。
温暖而强大的Alpha信息素如同奔涌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腺体,瞬间席卷全身,像甘霖滋润久旱的焦土,霸道地驱散了发情期带来的所有燥热、空虚和痛苦。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余宿的信息素在自己体内流淌,带着安心的气息。
泄洪开闸,水润枯涸。
余宿轻轻舔舐着伤口,直到那里不再渗血,才抬起头,吻了吻谢构的发顶,一边轻拍谢构仍旧颤抖的后腰,一边低低地哄:“好了好了,真的结束了,我不闹你了。”
谢构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模糊的气音。
余宿躺下来,将他拥进怀里:“睡吧。”
温暖的怀抱和稳定的心跳让谢构彻底安心,倦意席卷而来,他很快沉沉睡去。
余宿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偷偷摸摸的,在谢构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谢构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卧室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暖黄的光线勾勒出余宿温柔的侧脸。
后颈的腺体还有些微的痛感,身体身体酸软,却前所未有的轻松。发情期的燥热已经完全褪去,只剩下慵懒干燥的暖意,显然余宿帮他清理过了。
谢构动了动,余宿立刻放下手机,低头看他:“醒了?”
“嗯。”谢构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往余宿怀里缩了缩,“几点了?”
“晚上七点了。”余宿帮他掖了掖被子,“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谢构摇摇头,想起下午的事,耳后有些发烫,动了动手指,指缝间传来异物感。
抬手一看,一枚简约而精致的银戒指正安静地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纤细的戒圈,镶嵌着几颗细小的碎钻,在暖黄的光线下折射出细腻柔和的光芒。
“这是……”谢构愣住了,手指下意识地翻来覆去仔细瞧着,语气复杂,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什么时候给我套上的?”
“给你洗完澡,换好衣服的时候。”余宿也抬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同款的戒指。他握住谢构的手,将两人戴着戒指的手并排放在一起,十指交扣,“本来……是想找个更正式、更有仪式感的时候再给你的。”
他顿了顿:“但今天……忍不住就提前给你戴上了。”
红晕从耳垂扩散到整个耳朵,隐隐有朝脸颊蔓延的趋势,谢构掩饰性地挑眉:“婚戒不应该两个人一块去挑嘛,你就不怕挑的款式我不喜欢?”
“谁说婚戒只能有一枚了,”余宿凑过去在他微微发烫的脸颊上亲了今天的第九十八个吻,“这个先戴着,是我们的第一个。以后再一起去挑你喜欢的,戴在它上边。”
“哪有这样的,不过,”谢构眨了下眼,被他这无赖又甜蜜的逻辑逗笑了,回吻道,“我喜欢的。”
第75章番外下午五点,医院的诊室里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