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川!你刚从警校毕业,怎么取证不用我教你。你现在从垃圾袋里的证物胶带上取一些纤维,和受害者衣服上的纤维比对,我相信检验结果出来后,真相一目了然。”
“有什么大不了,呵。”吉川枫亚恶狠狠地说,“检验结果是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话音落下,屋内所有警察和前警察的炯炯目光聚焦到她身上,她有些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把我放开!”
人遇到离谱的事是真的会笑,鸣海圣也笑而露齿,“我说过,受害人手机里的资料被我的同事恢复了,里面可不止有邮件,还有一个视频。”他点开那个视频,“受害者不是毫无防备,她在身上戴了一个偷拍摄像头。”
视频中,吉川枫亚恶意满满的声音响起:“太离谱了这老女人,跟本小姐抢玩具,活该!”
“给我!”吉川枫亚像头野狗一样吼叫着扑向鸣海,但满屋警察怎能让她得逞。没跑两步她就被按在地上,疯牛般喘着粗气。
“这位大小姐。”鸣海圣也凑近狼狈的吉川枫亚,笑吟吟地说,“莫不是看了几本推理小说就计划了杀人,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什么叫多做多错吧?”
“说得对长官!”香川膝盖顶在吉川后心,声音轻快,“鬼冢教官说过,谋杀手法越复杂,证据指向性越准确,掩盖谋杀的行为越多,留下的证据也会越多!”
“带走。”松本清长似乎不想再看这场闹剧,挥挥手让搜查一课的警员把挣扎嚎叫的吉川押下去。
“我妈死了……”山本俊男突然开腔,声音颤抖。香川正要安慰,忽然听见了他的下半句。
“那我是不是就能继承她的遗产了?”山本俊男颤抖的声音根本不是因为伤心,“那位大小姐很有钱吧?如果我给她谅解声明,她能赔我多少?”
“你这人!”目暮警官头上青筋暴起,“你母亲被杀害了!怎么能说这种话?!”
“那怎么了?”山本俊男梗起脖子,“我妈最后的愿望就是我能实现梦想,为了她能安息,我要点钱怎么了?!”
“你!”
“如果你需要进行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咨询——”鸣海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山本俊男,“可以找这位律师。”
“行了都带走。”松本清长失去全部耐性,再次下令让警员们把一干人等都带回警视厅做笔录。
“鸣海你这小子!”走在最后的毛利小五郎一勾手,把鸣海圣也揽过去,“怎么会把英里的名片随身携带?”
“顺手的事,毛利前辈。”鸣海圣也笑眯眯地敷衍,“英里前辈对我照顾良多,我得多给她介绍工作啊。”
毛利小五郎一看鸣海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用肱二头肌和肱桡肌把他夹在中间。“又打什么坏主意呢?难不成是想……像在大学那会一样让英里和我分手?”
“怎么可能呢?”鸣海千斤顶一样推开前警员的肌肉夹子,“虽然不想为你考虑,但我总得照顾小兰和英里前辈的感受吧。总不能让她俩跟着你受苦?”
“你这小子!”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五十岁的男人幼稚地比划了几下,毛利败下阵来,只能悻悻地说:“英里叫你下周日来家里吃饭。”
“知道了,你快走吧。”鸣海圣也无所谓地耸耸肩,“松本管理官在瞪你了。”
“晚上七点别迟到!”毛利小五郎咬牙切齿地走远,“带最贵的礼物来!”
***
手机闹钟响了,一只修长骨感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盲目地在床头柜上摸了一会,终于摸到吱哇乱叫的手机,按停了闹铃。
松田阵平懒洋洋地爬出被窝,用手耙了耙一头乱七八糟的小卷毛,丧尸一样拖着脚走出房间。
第1机动队的长官村田警视求贤若渴,把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招入时特地给他们安排了条件更好的警察宿舍。他俩得以住进这个两室一厅的小套房。
萩原卧室的门关着,难道这个家伙出去了?松田阵平揉着眼睛看了看钟,十一点二十,怪不得肚子有点饿。
前一天是他们入警以来的第一个夜班,虽然是夜班但并没有什么突发事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练了一整个晚上拆弹技术,早上八点交了班才回宿舍睡下。
“真有活力啊,hagi这家伙。”用竹马独占的特别昵称叫着萩原,松田嘟囔着走进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