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纪清委屈地往贺言怀里挤,“这——么少啊,怎么说也得有两臂展开那么多吧。”
贺言把纪清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扒开:“那你呢?”
纪清趾高气昂地说:“那就得从王府到长华宫了。”
贺言不屑:“那我就是从王府到长华宫再回来。”
“从雁城到云平。”
贺言立刻接道:“从雁城到云平再回来。”
“你没新意。”
“那就。。。。。。从这里到月亮上去。”
“人不可能到月亮上去。”
贺言在被窝里踹摄政王殿下:“懂不懂浪漫啊?这是文学,是艺术手法,施南教的。”
纪清扒拉他:“听我说完啊。人不可能到月亮上去,但爱可以。”
“我操。。。。。。你土死了,无药可救。”贺言捂着脸从被子里出来,“可别说我和你是一对,不然别人该怎么看我啊。。。。。。”
“别人看了会说:朔宁王和朔宁王妃正是顶好的一对啊!”
“已阅。”贺言翻白眼,翻身背对着纪清,“本公子睡了。”
“哦。”纪清起身压上去。
“又干嘛?”贺言向上撑着他的胸口。
“阿言自己说的:睡了本公子。”
“你滚。今夜不做。”
“好吧。”纪清躺回去,“对了,鱼菡在拈花楼又开始说评书了。”
“她讲什么?在这可不能讲那《镇北王传》,雁城人能听出来的。”
“确实不是镇北王了,她在讲爱情传奇,雁城爱听的那种,你爱我我爱你的苦情剧。”
“说来听听。”
纪清话锋一转:“不过雁城人确实能听出来说的是谁——爱而不得的权臣,放浪不羁的少爷,和被强取豪夺的盲书生。”
“啊?”贺言撑着床坐起来,大叫,“你没管她?”
“管了啊。”纪清眨巴眨巴眼,“她求情,说只要我不阻止她,她就让少爷和权臣在一起。”
贺言从身后抽出枕头,扇到纪清面容娇好的脸上。
“天杀的,这是诽谤。”贺言说,“诽谤你懂吗?诽谤。”
纪清把眼闭上,装瞎:“她故事里边有句原话是这样的。书生问:公子的心是放在王爷身上更多,还是放在晚生身上。。。。。。”
贺言又大叫:“别用‘晚生’啊啊啊,这是我。。。。。。”贺言一瞬清醒过来,把嘴闭上。他本来要说:这是我哥的自称,而纪洵川不知道他和贺行压根没嫡庶之争。
“太文邹邹了,真不适合你,我也不喜欢这种哈。”贺言拍拍他肩来掩饰,“长得这么妖娆,要再是个穷书生,不就等着被权贵收入囊中么。”
“小纪不就是被权贵收入囊中么,我在假装小纪呢。”纪清睁开眼,“现在,阿言的心是在他身上更多,还是在本王身上更多?”
“在你在你在你。”贺言把他们都摁回床上,“这次是真的困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