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么勾搭你的?手段了得啊。”十三岁抱着胳膊嘲弄,“你就为了这么一个。。。。。。连帝位都不要了。”
十五岁怒道:“你怎能这么说!他是多好的一个人,而你连见都没见过他。。。。。。”
康武元年又问:“他真的不爱你吗?这真的是他演出来吗?”
“你还想着他爱不爱你啊?”十三岁震惊地看向康武元年,“无药可救了。”
“我不信!我不信。。。。。。”十五岁看上去要哭了,“他那么好。。。。。。”
纪清让所有的自己全都闭嘴,抬头看去。
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我是。。。。。。”纪清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我不欠你了。”
“。。。。。。什么?”贺言一下愣住了。
“。。。。。。在所有局中人里,我是最好用的一个吗?”纪清问。
“换言之。。。。。。我是你最好用的棋子吗?”
贺言浑身止不住发烫,吞口口水,强扯出一个笑,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纪清盯着他发红的眼周说,“我给过你机会坦白了,不只一次。”贺言张口结舌。
“赵茯苓是个很好的继母。”纪清道,“我说的不假吧。”
“。。。。。。你跟踪我?”
“我无意跟踪你。只是从宫中出来恰巧见你在街上,面色不好,怕你出事罢了。我甚至是怕你出事。。。。。。”纪清长长吐出一口气,“不必我挑明我所见了吧。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十三岁再一次蹦出来大叫:“你还给他机会?图什么!难道不该一巴掌扇上去吗?”
康武元年问:“还是爱吗?”
他的反常一下说通了。贺言心里一颤一颤地抖。纸终究包不住火。
他看见赵茯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嫡庶之争为假,他知道相遇只是计划,他以为他不爱他。
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我爱你。。。。。。不是假的。”贺言颤巍着握住纪清的手腕,泫然欲泣地摇头,“这不是假的。”
“你说我的人生是有意义的,你说我救了你,救你不止一次。可我于你的恩情只不过让我从纪辰的棋子变成你的棋子,都是一样的。”纪清哽咽着一咳。
“现在你反而大言不惭地说,你爱我。你是爱你的计划吧?不,计划你也不爱,你只想着天下太平,九州最好安静得群臣无事可做,你能舒坦地过完一生。”
“这是你和你姨娘的原话吧?我没有污蔑你半个字吧?”
“雁北那事使然,我那是气话,我哪里说过不爱你。。。。。。”贺言越说声音越小。
纪清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朗声道:“你是没说出来‘不爱’两个字。当年你曾说过,你根本不会与争权的皇子们扯上关系。你和我交好是因为我救过你。是我救了你吗?我只是恰好走上了你规划好的那条路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