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瑷玲很小的时候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那时候她妈妈每天起床早上会给她梳个好看的辫子,爸爸会接送她去上幼儿园,晚上一家人会一起吃晚餐,偶尔周末还会一起带她去游乐园。
原本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永远,但没有。
这样的日子甚至没有持续到她上完三年幼儿园。
从某一天开始她在家里总是很少见到妈妈,即便她偶尔呆在家也总是拿着手机在玩儿。不管自己有没有扎头发,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觉……
她的爸爸也开始变得暴躁,看着她妈妈玩手机会跟她争吵,打骂。她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便会打骂自己。
“拖油瓶”、“扫把星”成了尤瑷玲爸爸对她的称呼。
她那个在外只会低眉顺眼爸爸面对着破破烂烂的大别墅无助,却又无可奈何。
而尤瑷玲,是他唯一的出气筒。
尤瑷玲上小学了,再也没有人给她扎辫子,给她做早餐,送她上学。
听起来似乎挺惨的,但是每天走路上学放学的那段时间是她每天最放松最自由的时候,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时间。
回到家之后到睡觉前的这段时间里,尤瑷玲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
作业写的快了会被骂不思考就乱写,写的慢了会被骂笨,吃饭时也会被骂,笑也会被骂,没有特定的理由,全看她爸爸的心情。
尤瑷玲的房间在二楼,她房间的窗户能看到隔壁别墅的前院。
院子里有秋千,有滑滑梯。
她偶尔能看到一个小姐姐在外面玩。
她们家的前院以前也有木马这类的玩具,只不过木马已经坏了。没有人给她换新的,或者帮她修一修。
这天,尤瑷玲放学走到小姐姐家别墅的门口时,听到自己家里传来争吵的声音。
她很害怕,不敢回去,于是躲在小姐姐家别墅门口的花坛旁边。
尤瑷玲在花坛里看到一只野猫,她抱着野猫就像寻找到了一丝慰藉。
至少不发抖了。
接着她妈妈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从家里跑了出来,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她爸爸在后面跟她妈妈撕扯,嘴里还在破口大骂。
尤瑷玲不知道她爸爸骂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有种感觉,她的妈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尤瑷玲妈妈被一辆车接走了,她爸爸追了一段路也没追到,愤恨着回来的时候他见到了躲在花坛里的尤瑷玲。
“你现在也跟你妈似的学会在外头野了是吧?”她爸爸绕到花坛后面抓住尤瑷玲的衣服把她扯了出来,然后在她身后推着她往前走,“你要不想回去就滚远点别回来了。”
尤瑷玲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躲进花坛里的野猫,心里庆幸它没有被自己爸爸发现。
尤瑷玲掉着眼泪却一声不吭,小小的她已经知道自己只要解释就会被当成犟嘴,那时候落在身上的可就不只是巴掌了。
秦珊妈妈生完秦珊之后难产死了。秦珊爸爸对秦珊很是爱护,每天上学放学不光有司机,还有两个保镖一起接送。
这天,秦珊放学回来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挂着眼泪被邋遢的男人推搡着往前走。
她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装作玩耍一般等着他们走近自己。
“哎呦,”秦珊退后一步撞到男人身上,然后揉着脑袋又委屈又愤怒地跟着旁边等着的保镖告状,“他打我头!”
两个黑衣人一个健步冲过去抓起男人的衣领就往墙上怼。
尤瑷玲下意识地躲到了小姐姐旁边。
她刚刚看到这个小姐姐是故意往自己爸爸身上撞的了,她知道小姐姐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