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尤瑷玲跟谁也没提起过她贪恋的那阵风,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们不再每天都会黏在一起。
秦珊要结婚了。
尤瑷玲知道郎秋凡对她的珊姐很好,她的珊姐也很爱他。
尤瑷玲为秦珊感到高兴,也真诚地祝愿他们可以白头到老。
可她也无法掩饰自己每天心脏被撕扯般的痛楚,所以她说自己要去外地工作一段时间,可能没办法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谁知,等来的不是喜讯。
一夜之间,秦珊失去了两位她最爱,也最爱她的人。
尤瑷玲在医院见到了昏迷中的秦珊,她失血过多,脏器受损,一度命悬一线。
尤瑷玲日夜守在她身边,陪她治疗、陪她熬过低谷、陪她重新振作起来、陪她去做她要做的事。
尤瑷玲看到黎玥皓因为程阳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时,她也幻想过自己会不会也有机会成为秦珊的‘程阳’。
但秦珊有过了,而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幻想的泡泡终归是会有破掉的那天,风也终归是会有停下的那一刻。
本想和她一起去看的风景,尤瑷玲决定自己去看看。
代替她看看,以后再见的时候可以讲给她听。
五年间,尤瑷玲走走停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旅行的起点。
姗姗来迟。
老城好像更老了一点,那条巷子倒似乎没什么变化。
尤瑷玲从窗外看到了在小酒馆里忙碌的程阳和黎玥皓。
五年时间没太改变他们的模样,但脸上还是能看出一些时间的痕迹,更沉稳了。
“老板,来杯莫吉托。”尤瑷玲推开门,说话声和风铃声混合在一起。
“好……”程阳抬头看见来人,把还未发出的音节扼在喉中,“小瑷!你终于回来了。”
程阳上前给了尤瑷玲一个拥抱。
尤瑷玲也环住程阳在他后背上拍了拍,然后跟吧台里的黎玥皓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啊,皓哥。”
“好久不见,”黎玥皓隔着吧台跟走过来的尤瑷玲抱了抱,“怎么出去玩了这么久还是只会点莫吉托?”
“怕你们只顾着谈恋爱,不求上进,”尤瑷玲环视一圈和以前别无二致的小酒馆又回头看着程阳,“也就只还会一个莫吉托了。”
“那你就小瞧程老板了,”黎玥皓把新的酒单给尤瑷玲看,“压榨起人来,手段那是一套一套的。”
程阳走进吧台里,伸手在黎玥皓的腰上捏了一把,“我什么时候压榨你了?”
“现在!”黎玥皓笑了笑,“还不让我说实话。”
程阳把下巴搁在黎玥皓肩上,一边揉着自己刚刚捏过的地方,一边问尤瑷玲,“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不来,”尤瑷玲冲他们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想每天吃狗粮。”
“你踏进来的这一刻就没得选了,”程阳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先重新适应适应,明天正式来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