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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惊澜(第2页)

那是一张极其精细的拓印图样。图案赫然是一条盘绕的螭龙!虽不完整,但那独特的纹路、断裂的痕迹。。。正是螭纹佩的一半!

“此物,先生。。。可认得?”高士谦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冰冷的威胁,“此乃镇北王府世子林烬的身份象征!另一半。。。想必就在先生手中吧?双佩合一,便是见证!老夫很好奇,先生与那位下落不明、生死成谜的萧世子。。。究竟是何关系?先生处心积虑接近林将军,又所图为何?莫非。。。是想借林将军之手,行那复辟前朝的勾当?!”终极杀招!以螭纹佩和“前朝余孽”的罪名相逼!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月影的手已悄然按在了腰间软剑之上!高士谦身后的阴影里,也隐隐传来几道凌厉的气息!

沈砚的目光落在那张拓印上,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高士谦的能量,比他预想的更大,竟能搞到如此清晰的拓印!他抬起头,迎上高士谦咄咄逼人的目光,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抹极其清淡、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

“相爷好手段。”沈砚的声音依旧平静,“此玉佩,沈某确曾见过。十年前,于昆仑山下,偶遇一垂死老者所赠,言是其主遗物,托付有缘。沈某见其精美,便一直收着,不过是一玩物罢了。至于什么镇北王世子,什么前朝后朝。。。”他轻轻摇头,“沈某乃山野之人,只知音律,不识权贵。相爷若喜欢这玉佩拓样,拿去便是。至于复辟这等诛心之言,相爷位极人臣,当知祸从口出。沈某虽不才,却也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相爷今日若想以莫须有之罪留下沈某。。。”他目光扫过高士谦身后的阴影,“恐怕,也需掂量掂量后果。”

话音未落,沈砚的手已按在了置于身侧的焦尾琴上!琴匣微开,一股无形的、带着凛冽寒意的气机瞬间弥漫开来,锁定了高士谦和他身后的护卫!月影也踏前一步,剑意含而不发!

高士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仿佛被无形的冰针锁定!他身后的护卫更是如临大敌,呼吸都变得粗重!焦尾琴的凶名,在铁门关后,早已传遍高层!没人敢轻视一个能以琴音破军杀阵的绝世高手!

僵持!令人窒息的僵持!

高士谦脸色变幻不定。他本想以身份秘密和谋逆大罪彻底压垮沈砚,逼其就范。没想到沈砚如此强硬!不仅矢口否认,反以“怀璧其罪”暗讽他构陷,更直接以武力相胁!他毫不怀疑,若自己真敢下令动手,这看似文弱的琴师,绝对有实力在护卫反应过来之前,让自己血溅五步!代价太大了!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致时,沈砚的手指却在琴弦上轻轻一拨。

“铮——”

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不高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打破了凝滞的气氛。琴音袅袅,竟是一段极其熟悉的旋律——《十面埋伏》!曲调之中,金戈铁马,杀机四伏!

高士谦脸色微变!这是警告!赤裸裸的警告!

琴音未歇,沈砚已缓缓起身,对着脸色难看的高士谦微微一揖:“茶已品过,相爷盛情,沈某心领。告辞。”说罢,不再看高士谦一眼,带着月影,转身便走。焦尾琴那若有若无的杀机,始终笼罩着后方,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听雪轩外。

高士谦僵在原地,脸色铁青,半晌,才猛地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精致的官窑瓷盏瞬间粉碎!

“好!好一个沈砚!好一个焦尾琴!”他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被忤逆的愤怒和更深的忌惮与贪婪。“敬酒不吃吃罚酒!螭纹佩。。。前朝余孽。。。老夫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传令下去。。。”

然而,他狠戾的命令还未出口,一名心腹幕僚便神色慌张地匆匆闯入:“相爷!不好了!刚收到密报,林烬。。。林烬离开北境,轻车简从,正星夜兼程。。。直奔京都而来!”

高士谦浑身一震!林烬。。。他竟然亲自来了?!是为了沈砚?还是。。。为了他这“镇北将军”的头衔?京都的水,被沈砚这颗石头搅得更浑了!而林烬这条猛龙过江,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听雪轩外,沈砚登上马车。车帘放下前,他瞥见街角对面“积善京行”那气派的招牌下,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正缓缓启动。车窗微掀,露出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正是路金钺。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马车驶离相府。沈砚靠在车厢内,指尖在焦尾琴冰冷的木身上划过。刚才在听雪轩内,他并非全无准备。当高士谦亮出螭纹佩拓印时,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已捏碎了一枚特制的蜡丸。此刻,京都鸽组最精锐的“暗羽”应该已经开始行动,目标——高士谦秘密存放关键证据的书房!

“去城西揽月楼。”沈砚对车夫吩咐道。那里,有一场“偶遇”在等着他。林烬要来了,京都的棋盘,需要落下一枚更重的棋子。高士谦,我们的对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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