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渐洲被明玥囚禁的第一百三十二天。
酉时刚过,房门就被推开,明玥像往常一样提着食盒进来,里面是几样精致小菜。
可他没把食盒递到徐渐洲面前,反倒径直走到榻边半躺下来,指尖勾着外衫的系带轻轻一扯,露出底下白皙的肌肤。
徐渐洲垂着眼,脚腕上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他太清楚规矩了,只有把明玥伺候舒服了,自己才能吃到那些饭菜。
于是他一步步走过去,在榻前跪下,缓缓低下头。明玥那处生得格外粉嫩,也没有丑陋的杂毛。这几个月来,他早已被迫熟悉了每一寸,知道该用怎样的力道、怎样的角度,才能让明玥最快沉溺。
明玥的双腿架到他肩上,一只手攥住他的头发。随着徐渐洲的动作,他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可今天偏生不太顺利,徐渐洲嘴里起了个溃疡,稍一用力就疼得钻心。没一会儿,动作便失了准头,牙齿磕到了明玥。
明玥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颊就被狠狠扇偏了。
“这么久了,连伺候人的本事都没学会?”
徐渐洲顶了顶被扇的那半边腮帮,没说话,只是重新低下头,动作放得更轻、更慢。
不知过了多久,明玥的身体突然一颤,攥着他头发的手猛地收紧,随后便浑身放松下来,软在榻上。
徐渐洲抬起头望去,只见明玥已经舒服得现出了本体,一对雪白的狐狸耳朵从发间竖起来,九条蓬松的长尾在身后轻轻摆动,绒毛泛着柔亮的光。
他的衣衫滑到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脸色泛着潮红,微微上挑的眼眸半眯着,满是餍足的慵懒。
“行了,去吃吧。”明玥挥了挥手,语气终于缓和了些。
徐渐洲这才起身,拖着铁链走到桌前,拿起碗筷小口吃起来。而明玥就靠在榻边,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盯着他。
“对了,”他突然开口,语气漫不经心,“天师派最得力的大弟子走失了数月,听说最近全派都在忙着找人呢。今日我还撞见清风长老,瞧着急得头发都白了些。”
走失的大弟子本人徐渐洲夹菜的手猛地一顿,筷子差点从手里滑落。
师父……
他沉默半晌,还是咬着牙问:“你关了我这么久,也该玩够了吧,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放。”明玥靠在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发尾,“我要你这辈子都被我关在这儿,不分昼夜地伺候我,哪儿也去不了。”
“你身为九尾狐,在妖族里地位尊崇,身边要多少人伺候都有,那些妖仆个个温顺听话,何必盯着我一个与你为敌的捉妖师?”
“可我不喜欢他们,只喜欢你啊。”
徐渐洲被这么直白的告白噎了一下,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是妖,我是捉妖师,我们从出生起就注定是死敌,根本没办法在一起。”
“那又如何?”明玥突然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俯身凑到他耳边,吹出一口热气,“现在,我们不就天天待在一起吗?你说是吧,夫君?”
“你!”徐渐洲偏过头,“我们既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拜堂成亲,夫君二字,实在不妥。”
“在人间没走那些过场,就不能叫夫君了?”明玥挑眉,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对视,“那好办。三日后,我们就成亲,我让底下的妖仆备上喜服,再摆几桌酒,让所有妖都知道你是我的夫君。”
“这也太儿戏了!”徐渐洲猛地抬头,“人妖殊途,况且我是天师派弟子,与你成亲……传出去不仅我会被逐出师门,你也会遭妖族非议!”
明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面色一冷:“夫君,你真的很扫兴。”
话音落下,他周身的妖气骤然收敛,指尖微微一勾,一道白光便顺着指缝流窜而出,滋滋作响。徐渐洲心里一紧,刚想后退,就感觉一股尖锐的剧痛顺着四肢百骸窜开。
“唔!”徐渐洲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遭了,自己怎么忘了,明玥这人……不,这妖,根本就是个疯子。
当初他奉师门之命,带着法器去青丘收伏这只作恶的九尾狐,刚布下锁妖阵,就被明玥轻易破了。
这妖抓着他的手腕,一开口就是“我看上你了,跟我走”,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掳回这处洞穴,用特制的铁链锁了脚腕,从此便再没让他踏出去半步。
这些日子里,他试过反抗,试过绝食,可每次稍有不顺从,迎来的便是各式各样的折磨。这妖有时把他扔进冰天雪地里冻得他浑身僵硬,有时是用鞭子抽得他皮开肉绽。他早就该明白,跟疯子讲道理,根本是白费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电流终于停了。徐渐洲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的肌肉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下一瞬,明玥就蹲下身,伸手轻轻拂去他额角的冷汗,语气软得能掐出水来:“夫君,你看你,脸色这么白,都心疼死奴家了。”
又来了。徐渐洲闭了闭眼,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每次都是前一刻把他折腾得半死,下一刻就端出这般温顺的姿态,这反复无常的变脸,他有时候都分不清哪个才是明玥的真面目。
没等他回神,明玥已经低头,在他泛白的唇上轻轻“啵”了一口。
“奴家亲亲,夫君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