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燚上一次听楚延秀叫自己哥哥,还是对方小学的时候。
以前两人总在一起玩,可自从他考上外地大学开始住校,两人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大半。偏偏那时楚延秀也迈入初中,慢慢褪去了小时候的黏人劲儿,后来再见面,楚延秀也只会客气地喊他燚哥。
此刻再听见这声哥哥,薛燚恍惚了片刻,感觉像回到了几年前。
楚延秀难受地闷哼一声,他回过神,扶着对方的胳膊问:“自己能走吗?”
楚延秀晕得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薛燚没再多问,直接蹲下身把人背了起来。
坐进出租车后座,他又侧头问:“除了头晕,还有没哪里不舒服?比如嗓子疼?浑身酸?”
楚延秀没说话,安静几秒,他突然凑到薛燚面前,直勾勾盯着对方的嘴。
“怎么了?”薛燚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楚延秀小声开口:“这是什么?”说话时手指往薛燚嘴里指了指。
薛燚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如实回答:“舌钉。”
“好看,以前好像没见过。”
“嗯,最近打的。”
“是吗……”楚延秀没再追问,乖乖坐回原位,脑袋耷拉下去。
fire几个月前也说过要打舌钉,后来就没有下文了,也不知道到底打了没。要是他打了,用带着舌钉的舌头舔到最敏感的地方,一定……
薛燚突然皱眉,楚延秀怎么更烫了?
他立刻朝司机喊:“师傅,麻烦再快点。”
到了医院,挂完水坐在长椅上,薛燚怕楚延秀着凉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他身上。可楚延秀还是觉得冷,薛燚没办法,只能伸手把人搂进怀里。
两个身高体长的男性这样搂着其实有点惹眼,可楚延秀完全没注意到,只本能地往让自己感觉心安的地方钻。薛燚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时候哭闹的他一样。
输完液后楚延秀已经完全睡着了,薛燚没叫醒他,怎么把人送来的,又怎么把人送回去。
回到楚延秀家,薛燚摸出对方口袋里的钥匙开了门,轻手轻脚把人背进卧室。他慢慢蹲下身,让楚延秀从背上滑到床上。
他先帮楚延秀脱了鞋和袜子,又想着去拿睡衣让他换身干净的。刚转身要去衣柜,目光却无意间扫过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小兔子“摆件”,顶端有个小小的吮吸口。
薛燚的脚步顿了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