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态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三司个个头冒冷汗。
这已经不单单是舞弊案,这简直是动摇刘姓江山。
【芜湖~~】
宋秋余发出愉快地吃瓜声,随后又觉得不太对。
探案剧哪有第一案直接上太后这种终极大boss的?
【太后会不会是冤枉的?】
凌乱的三个二品大员在听到一道清澈的声音时,心中同时想——
太后必须是被冤枉的!
大理寺卿抢过惊堂木:“尔等肃静!”
接着督察史质问严润和:“太后深居宫中,一心向佛,向来不理会政事,你此番攀咬是何目的,受谁指使?”
宋秋余吐槽:【怎么当官的都喜欢给人扣帽子,问受谁指使这种话?】
如今将太后拉下水,袁仕昌反而不急了,甚至闭目养神,优哉游哉地听着三位同僚狼狈为太后脱罪。
哪怕听见宋秋余的心声,他也没之前那么气急败坏。
反倒是审问的三司有些恼火:这是哪来的小混蛋!
宋秋余是自己来的,还是背着章行聿偷偷跑出来的。
嘿嘿。
“大人明鉴。”严润和开口:“我并未说此事跟太后有关,太后或许不知情,只是被有心之人蒙蔽。”
这个转圜让三司为之一振:“你仔细说说蒙蔽之事。”
袁仕昌猛地睁开眼,紧紧地盯着严润和,生怕他又开始胡乱编排自己。
严润和:“太后不知道误食了什么,夜里开始呕吐生汗。当日太医院值班的太医来请脉,两个太医用药时意见分歧,这才来南书房请了胡太医。”
“虽然有两个内侍跟着胡太医一块去的,但他们并没有进太后寝宫,胡太医应当是在这个时候将考题泄了出去。”
袁仕昌双眼鼓涨,怒道:“这是在审案,不是在唱戏文!你有何证据说胡太医在太后寝殿泄题?就凭胡太医前两年病逝,你就可以胡乱编排?”
严润和看向他:“当年随胡太医出诊的还有一人。”
袁仕昌心口一颤,随即想到是那个药童,但对方已经……
严润和目光如炬:“他虽意外落水而死,但他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
宋秋余猜测:【该不会是马夫吧?】
刑部尚书传了药童弟弟,对方正是马夫。
马夫交出一卷纸,还有一块印有袁府的金饼,半个手掌大,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这是我阿兄交给我的,说是他保命的东西,但一个月后他便落水溺亡。”马夫重重叩首:“请诸位大人为我阿兄伸冤。”
三司先是看了看金饼,又去看那卷纸,展开后上面写满楷书小字。
严润和解释:“纸张三位大人应该认识,是宫中的泾纸,这便是胡太医从南书房带出来的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