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宽厚的肩膀覆上来,轻而易举遮住姜瑰的整个身形。
这个吻来的又快又急。
姜瑰手指尖的烟头火星还没彻底熄灭,在男人急切的五指相扣间,烫在画家拿笔的右手掌心里。
就像求药的人,本来那个劲儿已经过了,又被生生带着重新陷入进去。
姜瑰纤细的手臂虚空中抓了几下,无力的垂下来,碰到虞亭至线条优越的背肌和肩颈,刮出几道薄薄的痕迹。
男人的手似乎知道怎样才能让姜瑰满足,比任何人都更熟练的握住了怀中那个人几乎柔嫩的颈项。
致命又危险。
吻却是甜蜜的,像一对被祝福的恋人。
直到呼吸声越来越重,虞亭至放开姜瑰。
他的身体大抵是真的差极,只这样的动作,大颗大颗的汗已经顺着额颊扑簌簌落下来。
并不均匀的呼吸起伏艰难带动着显得瘦弱的身形,姜瑰的面色是没有血色的白,唇却被吻得肿而红。
他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虞亭至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两人挤在超跑狭小的副驾驶空间里,交颈拥抱。
烟疤的烫伤在画家手上留出印记,淡淡渗出几丝血痕来。
虞亭至并不在意,他无比耐心的擦去姜瑰脸上身上的汗,抱着人在即将天光乍现的A市近郊小声说话。
这是最普普通通的居民区清晨的一天。
这辆布加迪贴了窗膜,外面无法窥见内里有没有人,有几个小孩子兴致勃勃的在窗外和酷炫的跑车合影。
“瑰瑰。”
虞亭至亲了亲姜瑰的额头。
闹完这一宿,姜瑰已经有些困了,他颇乖的窝在虞亭至怀里:“嗯?”
“你和巫南分手,好不好?”
姜瑰清醒过来,睁开眼,清亮干净的眼睛里倒映出虞亭至的身影:“不好。”
虞亭至愣了愣,像是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这个回答:“……为什么?”
姜瑰“噗嗤”一声笑了。
他从虞亭至怀里翻身起来。
手撑在男人身边,自上而下对上虞亭至的视线:“因为我要钱呀,亲爱的小画家。”
姜瑰点了点虞亭至的喉结,悠然道:“巫南能让我挣很多钱,你呢?”
彻骨的冰寒将虞亭至冻在原地。
良久。
他竟然听到自己开口问:“你想要多少钱?”
“很多很多亿吧。”
姜瑰说不清,“姜家那栋写字楼多少钱,我就要多少钱。”
虞亭至看着姜瑰,半晌没有说话。
可惜姜瑰这人从来不知羞耻与悔改。
他凑过来亲了虞亭至侧脸一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我给你出钱支持你的小画家梦想不好吗?”
姜瑰的唇柔软却带着凉意,像刀口划在虞亭至的骨缝里。
“我们就偷偷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