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生辰宴献字祖父也在场,当时只顾着嘲讽程书林,忘记回头看看祖父的反应了。
明霜昼有点忧愁,他这字是祖父从小亲自一手教出来的,若说祖父看不出端倪是不可能的,他得想想怎么诓骗自家祖父。
李太医写好药方告辞,明霜昼动了两下觉得自己也不是完全走不动。
主要是一直呆在郁棹眼皮子底下也太难熬,不像他在自己府上,也没人看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篱笆,我们回府。”明霜昼当机立断。
“啊?”篱笆有些吃惊,但毫不怀疑自家大人的任何决定。
“好。”殿里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篱笆把李太医刚写好的药方小心翼翼揣进怀里,撸起袖子蹲在床边。
明霜昼一惊:“篱笆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您身体还未痊愈,马车停在宫门口,我背您出宫。”
好感动。
但到宫门路遥远,他一个成年男子篱笆背着也不轻松,篱笆还是个小孩,他怎么能欺负小孩。
明霜昼故作轻松站起身,实际上心里又只哇乱叫好一会儿。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大人……”篱笆依旧不放心,张口还要说些什么被明霜昼打断。
“听话,我先去向陛下辞行。”
明霜昼站得笔直,骗过了篱笆。
德胜走到郁棹旁边附耳:“陛下,俞大人求见。”
郁棹抬起头,大殿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才这么一会儿,他好全了?”
德胜心里也是纳闷:“那肯定不能啊,说不定俞大人是迫不及待想叩谢陛下救命之恩呢。”
只不过德胜这马屁拍到马屁股上了。
说到底明霜昼伤的这么重也有郁棹一份“功劳”在。
郁棹只是稍动脑筋就想到了明霜昼的真实目的,他冷冷一笑:“他是迫不及待想远离朕吧。”
“这……”德胜哑口无言。
德胜的沉默代表了一切,郁棹阴沉一张脸,把手上的毛笔摔在地上,留下一道墨痕。
德胜唰的一下跪到地上。
“陛下息怒啊!”
“让他滚,现在就滚。”
德胜可不敢单独承受帝王的怒火,麻溜爬起来迈着小步子跑出去。
“德胜公公,怎么了这是?”明霜昼扶住奔跑的德胜。
德胜喘了口气才道:“陛下不愿见您,您回去吧。”
这郁棹又发什么疯,明霜昼抬头看了一眼殿内安稳坐着的人。
行,他走就走。
明霜昼拽着篱笆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