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锋虽然是炽烈如火,却也很快察觉怀中人状态不对。
昭柔下午是被太子“押送”回来的,他自然知道她哪里不对劲。
可有些事不能解释,越解释越坏事。
于是用了些心思,试图将往日百分百沉浸的昭柔再拉回至纯粹的快乐中。
昭柔应承不来他各种伺弄,意识渐渐飞升,终是抛开一切迎了他。
事了,陆太锋将人搂在汗水淋漓的胸膛:“你不必想太多,我答应你,等过了这一阵,我便与你回江南,到时候你二哥就是拿鞭子抽我,我也不来枫京。专心与你在家生孩子。”
昭柔先听着还好,听到最后也忍不住笑了,只是笑也是带着心事的笑:“你跟我二哥的事情我才懒得过问。”
“我这不是怕你受了那家伙的欺负吗?如今我们才是一家人,他要是欺负你,就算是太子,我也是不饶的。”
“你就嘴硬吧。我哥一句话顶我一百句,你才不会向着我!”
陆太锋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我们昭柔是知道享福的,我陆太锋娶了你,顺带着也成了有福之人,以后……我便安心做公主的驸马,公主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两人虽然浓情蜜意甜言蜜语,却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关键。
好在这厮守的心愿,不太遥远。
另一边厢房内,段书斐双手枕头,崔狸侧身向里,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或许是昨夜太子耍了花招,两人都不加节制;太子见她今日精神怏怏,不好再索求无度。
太子想明白后,侧过身子,打算就这么抱着睡上一觉。
阿狸在他手搭上来之前便睁开了眼。
“殿下,你说,我们俩的蛊毒,为什么都不发作了呢?”
段书斐的手微微停滞,最后还是搭在他腰上:“白若尘曾告诉我,这蛊虫若隔得太远,便感应不到,也就无人去催动,自然是不妨碍的。”
“她……去了哪里?”
“我命人将她送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很远很远,她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以后,我们便安然坐一对夫妻。”
“……”
“你很担心?”
“她对你那般喜欢,只怕走得很不服气吧。”
“日子久了,她自然会放下执念;再说,她对我只有恨,并无喜欢。”
崔狸转过身来:“要是阿狸,只怕过多久都不会放下。”
段书斐沉沉的眸子突然生出清浅的笑意,像是意外得了惊喜。他在她额上一啄:“你跟我是夫妻,自然是不同的。”
“以后我会做皇后吗?”
段书斐也不避讳,笑道:“你想吗?”
“嗯……我不太会。”
“这个容易。你只需要做你喜欢做的便好。”
阿狸柔软的小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那你可要多担待一些,比起做皇后,我还是更擅长种菜养猪。”
“也无妨。我们可以过段日子便来住别院,反正我也不喜欢冷清清的皇宫。”
阿狸吻上去时,心里想的是:你可真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