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个下午,剧本讨论到一半,不知是谁先靠近了谁,词语失去了意义,只剩下逐渐急促的呼吸。
她们在沙发上接吻,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霍一的手指解开齐雁声的衬衫纽扣,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
她低下头,吻落在她的锁骨,然后是胸前。
不再是急于攫取的啃咬,而是细细的吮吸,舌尖绕着逐渐硬挺的乳尖打转,感受着它在自己唇齿间变得愈发坚硬。
齐雁声仰着头,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手指插入霍一的长发,不是推拒,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引导。
霍一抬起头,望进她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常被媒体形容为“藏神”
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情动的水光,但底层依然是洞察一切的清明。
霍一忽然有一种被彻底看穿的错觉,仿佛自己所有那些阴暗的欲望、脆弱的依赖、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在这双眼睛面前无所遁形。
这种被“洞察”
的感觉,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奇异地点燃了另一种渴望。
她发现自己开始迷恋上某种程度上的“失控”
——当Joyce偶尔反过来掌控节奏的时候。
比如现在,齐雁声的手滑下来,抚上霍一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唇。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年长者的从容,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调弄。
“今天很乖。”
她低声说,嗓音因情欲而有些沙哑,像羽毛搔过霍一的心尖。
霍一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向下腹。
她几乎是急切地再次吻上去,带着点被看破心思的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兴奋。
她允许对方的手指引导着自己的手,探入更潮湿温暖的所在;她甚至会在对方偶尔生涩却足够用心的抚弄下,难耐地仰起脖颈,露出脆弱的喉管,发出压抑的呻吟。
她体内那黑暗的、想要摧毁什么的欲望,在这种时刻,会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渴望所中和——渴望被理解,渴望被接纳,渴望被“需要”
。
尽管她绝不会承认。
她依然会使用那些情趣用具。
黑色的皮革束带,冰凉的硅胶,震动的嗡鸣。
但它们的意义似乎也发生了转变。
不再仅仅是她用来宣泄和占有的工具,有时,更像是一种献祭,一种换取Joyce更主动回应的筹码。
她会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然后在对方深邃的目光注视下,感到一种近乎羞耻的快感。
她会故意放缓动作,看着齐雁声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看着她那双通常持着剑或拂着水袖的手,下意识地攥紧沙发布料。
“Joyce,”
她会在这种时候低哑地催促,带着点挑衅,又混合着恳求,“你来动。”
于是,齐雁声会接过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