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遗憾很失望道:“真的没有解开毒的办法吗?”
“没有,那东西太邪性了。”
“既然中原没有仇人,她回不去中原,我想是北疆的风雪保住了她一命。”
“风雪?!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阿月果然古朴归真,烈火和寒冻才能杀死了这些邪祟的东西。好了窦公子,再多的我也不会多说了,你若再去边境,请告诉她,我还活着。”
“你叫什么?”
“阿南,告诉她,我还活着。组织里的人,只要知道对方活着就很安心了。至于组织是什么?你可以去问问你哥哥,看他愿意告诉你多少。其余的事情不要多打听,对你而言没有好处。”
“好,还有一个问题,你是萧迹的人吧,他不会对玉淑做什么吧?”
“不会,他对你们不感兴趣,他只对你们孩子有兴趣。你儿子照顾得很好,不必担心。”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他。嗯,多谢姑娘了。哪怕徒劳无功,我还是会想办法的,能否问姑娘,阿月中的是什么毒。”
霜兰将情况如实诉说,便一个跃身上了屋檐,使轻功,很快就消失了,窦玄呆在原地良久,最后拉低了斗笠,喟叹一声,也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另一边等杭玉淑回来,竟然不见白青墨的影子,“他去哪里了?”
“少爷去铺子上去了吧,要不去田庄上,我们也不知道。”
杭玉淑冷冷道:“别亲自跟踪我去了。”
小丫鬟不敢多言,只是帮忙脱下她的外衫,准备热水给她沐浴。
“他什么时候走的?”
“您刚走,少爷也就走了。前后脚走的。”
“果然,他一天天的,盯着我。”
等杭玉淑沐浴完了,吃完饭,白青墨都没有回来,她有点不安,但是表面上故作不关心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七天后就要走,叫她陪嫁来的丫鬟们准备准备。她只想带几件衣服回家,可就是挑衣服也得老半天。
杭玉淑带着几个人挑了半天,也挑了三箱衣服,一箱常带的头面首饰,自己带过来的快翻烂的话本一箱,过去一年临摹的字帖一箱,总共五箱子东西。
“小姐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
“说实话,我想把自己衣服全带走,感觉之后和离了,衣服留在他这边,心里有些膈应。”一想到白青墨可能拿自己衣服做些龌龊事,就感觉直犯恶心。丫鬟们又不得不再整理出三箱子衣服。她拍拍手道:“八个箱子,凑个双,也挺好的。”
正整理着,白青墨回来了,见这么大阵仗,他强颜欢笑道:“何日走?”
“三月二十二。”
“我都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了,别去跟踪了我,又去跟踪别人去了。“
“没有,我处理其他事情了,早上阿姐不乐意,我自然不敢了。我老是这么干,阿姐以后要是愿意跟他,心里肯定会膈应的,然后总是会不愉快的。反正我人微言轻,哪怕再不愿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想你难过,你一难过,我心里就不好受。”
杭玉淑见他真不像知道自己淋雨的缘故,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道:“你知道就好。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阿姐能思虑照拂我半分,我感激不尽,今天一定玩累了吧,我帮阿姐揉揉腿。”
“嗯。”白青墨半蹲着,当着一众丫鬟的面,给坐在太师椅上的夫人捶腿,关键是他手臂上还有伤。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淋湿了,湿答答的衣袖紧紧贴在白布包裹着的手臂上。不过土布粗布衣服没有丝绸那般透亮,哪怕淋湿了也不容易让人察觉。
早上两个人还在吵架,到了晚上,丫鬟们见夫人把当家的少爷当狗来训,大家内心都惊愕住了。
夫人不像嫁进门的,少爷倒像是入赘的。丫鬟们离着远不知,但是杭玉淑闻到他身上浓浓的土腥味和血腥味。不过她也没开口关心。
反而白青墨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澡豆香,他开玩笑道:“不是昨日刚洗了,天天洗,也不好,又不是夏日。怎么每次见了他,都要沐浴。”
杭玉淑试探道:“今天下雨了,你在外面跑了一天,你不知道?主要还是衣服湿了。”
“可是在屋子里怎么会淋湿?出门不有丫鬟打伞。阿姐心大,若我在,不会让你淋湿的。”
杭玉淑懒懒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不说这个了。此次回京,你给我爹准备了什么礼。”
“我也不懂岳父大人喜好,我今日刚买了两坛绍兴黄酒。”
杭玉淑听到酒这个字,立马放下腿,正襟危坐,她看着他那白嫩白嫩脸又无辜的眼神连带着那对轻颤的睫毛,咽了咽口水,还是轻声道:“别买酒了,买点其他的吧。我爹不喝酒。”
接下来几天,就是白青墨陪着她去买东西,对于那天他们谈论什么,又去哪里玩了,白青墨一点没提。
“我以为你没什么东西要带的。你也要带两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