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浓唇边含笑。
这人可真会顺杆子往上爬。
“好吧。”她向后歪歪地一靠,半靠在柔软的靠枕上,懒散之极,但姿态里说不尽的风流,“既然你把终身托付给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申少扬眼珠子又滴溜溜打转。
原来前辈之前还真不是曲仙君的道侣啊?看曲仙君的态度,也不像是不愿意对前辈负责的样子啊?难道前辈之前都是欲擒故纵,直到千年后重逢,才决定向曲仙君要个名分?
卫朝荣却追问。
“怎么对我好?”他说。
曲砚浓瞥他一眼。
她没说话,只是懒懒地招了招手,朝桌案上示意了一下。
卫朝荣看一眼桌案,石榴吃完了,还剩一小碟花生。
他拿了几个握在手心,微微用力,再摊开手,花生壳都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完整的红衣。
他把另一只手覆过来,再摊开,几粒花生仁便躺在掌心里了。
曲砚浓抬手,把他掌心的花生仁全都拿了过来。
“这个嘛,”她吃着花生仁,散漫地笑了,“你往后就知道了。”
一看就是在敷衍人。
卫朝荣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他垂着眼睑,手上不紧不慢地剥开花生,递到她手边。
“你快一点。”曲砚浓还好意思催他。
“嫌我慢,你就自己来。”卫朝荣冷冷看她。
然而不知怎么的,碟子里的花生消失的速度越发地快了起来。
四个小修士并排坐在窗边,规规矩矩挺直腰杆,谁也不敢回头看,只是一个劲地瞪着窗外。
申少扬胳膊肘往外拐了一下,轻轻撞了撞坐在他边上的祝灵犀。
祝灵犀用眼神表达疑问。
申少扬手搭在大腿上,只有一根手指头别扭地往上翘,像是在指什么东西。
祝灵犀一点也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