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舟抬头,眼神没一点波澜。
“你也知道是‘留’!”
“不是‘爱’!”
林晚晚愣住了,仿佛这一句彻底把她最后一层遮羞布撕开。
她后退一步,眼底浮出一层湿意。
“我现在在学!”她喃喃。
“我已经开始学了!”
“可你不愿意等!”
谢淮舟合上文件,站起身,看着她的眼神安静至极。
“你错了!”
“我愿意等!”
“我等了你五年!”
“可你,五年后才开始学!”
“我已经教不动你了!”
他走到客厅门口,回头看她最后一眼。
“你演得好,我也不走!”
“可你想让我回头,就别只演戏!”
“你得疯得更像一点!”
林晚晚站在原地,泪水终于落下来,她咬着唇死死不出声,只用力抓住身侧的椅背。
她想喊住他,想说“那你等我”,想说“我真的已经疯了”,可她知道她不能说。
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会被他当成是台词。
她只能继续演,用眼泪、用沉默、用退让,继续去扣他心里的门。
她要让他哪怕有一夜失眠,是因为她;哪怕一个梦惊醒,是因为她;哪怕一个声音停顿,是因为她的名字。
她不能彻底从他心里抹掉。
她要在那里,哪怕是疼得要命的角落,也要存在。
深夜,书房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