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他回不去的那一天!”
“也走不掉的那一生!”
林晚晚站在阳台上,披着灰白色的毛衣,手里捧着一杯冷掉的咖啡,风吹得她长发微乱,窗外天色灰蒙,整座城市像被轻雾罩住,没有边界。
她已经站了一个小时。
她在等楼下的车发动的声音,等谢淮舟出门的脚步,等他下楼时那片刻短暂停留的脚步声。
他会走到玄关,穿好鞋,看看桌上有没有她留下的什么,然后走。
他每天都回来,也每天都离开。
他没有离开林家。
但他早就离开她了。
她知道他还在,因为他还要“看她崩”。
他不是因为柔。软才留的,是为了等她先说“我输了”。
她越不说,他就越不走。
这是一场极端克制的拉锯。
没有人。流血,没有人哭喊,却像是把所有伤都藏进骨子里,谁都不愿先喊疼。
她不喊。
他更不会。
林晚晚靠在窗边,指尖冰冷。
她想起昨天晚上谢淮舟回来时坐在餐桌边喝她煮的汤,那一勺一勺,喝得极慢,没有评价,也没有拒绝。
她想起他看完文件那一眼,明明眼神已经压不住疲惫,却还是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没有说一句“你做得不错”。
可她知道,他全看了。
她现在每天都准备两份文件,一份是正式用的,一份是她亲自修改过、按他习惯排布的。
他只看第二份。
哪怕不说,她也知道。
这已经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