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恳求他回头。
也没有想再次用“回忆”拴住他。
她只是想提醒自己一件事:
“我不是全错的!”
“我也曾被他心疼过,爱过,放在心上过!”
她重新把信叠好,放回原位。
指尖轻轻摩挲着抽屉边缘,良久才关上。
隔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
谢淮舟醒得很早,窗外的天色灰蒙一片。
他靠在床头,翻看手机,页面停在日程表上。
他今天的安排很紧,上午是与品牌方的对接会,下午三点要赶去外地现场走查,晚上才回。
他划着划着,忽然意识到—他昨天没有给助理发出行提醒。
那便条是谁写的?
他一瞬间僵住。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的纸条提醒他“明早七点半出发,降温,穿内衬”。
他当时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当回事。
可现在想起来,这句提醒,是他助理没发的。
那就只可能是她。
林晚晚。
他坐起身,打开衣柜,从挂衣处拿起那件灰色风衣。
衣服已经洗净,内里加了一层轻薄绒布,针脚整齐,刚好不会显厚,却能挡风。
他没说这件衣服要修改。
他甚至没穿过几次。
但她改了。
准确地、刚刚好地,在最需要的时候,把那一层“冷”挡住了。
他没有穿上。
而是走进楼下厨房。
餐桌上早餐已经摆好。
还是她的手艺—温蛋羹、蒸南瓜、糙米粥,一盘切好的水果,还有一杯热牛奶。
他站在桌边没有动,眼神落在那杯牛奶上。
杯壁挂着一圈浅雾,温度刚好。
他坐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