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会无期限等下去。
他知道,她早已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她不要一个还活在旧回忆中的人,她只要一个愿意开始新生活的他。
谢淮舟忽然觉得自己像被撕。裂在两边,一边是熟悉到骨子里、刻进呼吸的林晚晚,另一边是站在前方、等待他清醒走近的章滢。
他不想做选择。
因为选谁都像是背叛。
但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已经被他用身体的习惯给出了答案。
他回信息给林晚晚;他吃她做的饭;他读她留下的字条;他在她不说一句“你还爱我”的沉默中,一次次动摇。
他以为他可以守住底线。
可她没有冲破任何防线,他自己却一步步沦陷。
他现在才明白,那些最厉害的陷阱,从来不是用来拦住你,而是让你自己走进去还不觉得自己是被困。
楼上,林晚晚坐在书房地毯上,窗帘半掩,灯光柔黄。
她手里抱着那只旧毛绒熊,是谢淮舟以前抓娃娃机抓给她的,鼻尖都磨秃了,她却始终舍不得丢。
她盯着熊的眼睛看了很久,像在对着一个无声的旧人说话。
“他说收到了!”
“他说他吃了!”
“他看过那盒纸条了!”
“他说,别再做了!”
她说到这时,喉头哽了一下,轻轻笑出来。
“可是你知道吗。。。。。。”
“他还没走!”
“他还愿意回!”
“他还回消息!”
“他还留着我写的字!”
“那我还可以等!”
她把熊放回沙发角落,又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把明天要给谢淮舟的会议资料再过了一遍。
她知道BEIDEN这次的收尾工作会很紧张,很多细节都是谢淮舟亲自盯着的,可他身边的助理太年轻,不懂分寸,很多反馈都不能及时传达。
她不问他要不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