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能安神!”她声音不大。
“我也不是做得特别好,就是慢慢试!”
他没有接话,只是用勺子轻轻搅了搅那碗汤。
她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再等他的回应,转身走回厨房。
门口那盏灯刚好照在她背上,斜斜地落下一道影子。
谢淮舟抬头,看了一眼那道影子,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一句话。
“她是那种你以为一转身就能摆脱的过去,结果越走越远,她反而越来越清晰!”
他现在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林晚晚的存在已经不再需要靠近,他越是试图冷漠,越是试图将她划在生活之外,她却越是像空气,安静地填满他周围。
她现在不会说“你要不要喝”,也不会说“我特地为你做的”。
她只是放下,转身,不打扰,却不离开。
而他明知道她就在背后,却选择沉默。
不是心软。
是他清楚,她的“退”,不是示弱,是一种深到骨子里的执念。
是她在用“你看,我不吵、不哭、不演,我只是存在”的方式,把他牢牢困在她的节奏里。
夜里十点,他从书房走出来,林晚晚正在客厅收拾地毯上的杂志。
她没有发现他,一边拿着纸巾擦拭,一边将茶几下堆叠的几本期刊归类摆放。
她现在做事的样子,比她过去任何一个时期都更沉静。
谢淮舟站在楼梯口,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忽然道。
“BEIDEN的展览结束后,我可能要调去F洲总部一段时间!”
她的动作顿了顿,手中的期刊滑了一本下来,掉在地板上。
她慢慢捡起来,没有转头。
“什么时候?”
“时间未定!”他说。
“大概三个月,可能半年!”
她没有回答,只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东西继续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