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何死的?”
南梁的密使开口道:
“说是在上林观之乱中为了护卫大野爽而死,大野爽为示其忠义,还追封了他开府仪同三司。”
贺拔允听了,苦笑了一声。
“我那三弟巴不得见大野爽死了,如何能护卫他?”
“贺拔公说得是,夏王乃是策划此事的主谋。大野爽如此,恐怕是为了安抚您与太尉。”
贺拔允听了,面容更加肃然,看向了南梁的密使,问道:
“你们想让我如何做?”
“贺拔公如此问,我就直说了。夏王原本是想要刺杀大野爽,若成,大事可定,否则,亦当让我等引您和太尉归梁。”
贺拔允听了,沉默了。
南梁的使者见此,继续说道:
“巴蜀汉中之地,上上下下都是与贺拔公一路走来的生死兄弟。大野爽的人如今都在江州,只要贺拔公能在成都举义旗归附,巴蜀之势可变,倒时,汉中依旧是贺拔公的。”
贺拔允听了,问道: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陈留王?”
南梁的密使一愣,他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事,而他的上边也没有交代过。
事实上,贺拔允若是真的起事归梁,他的上司李神轨还用梁国这边操心么?
“陈留王依旧是陈留王!”
贺拔允如此说,南梁的使者心中一动,拱手道:
“贺拔公放心,我这就将此事禀告湘东王!”
李神轨如何处置,贺拔允想要放在府里供起来还是送到建康养起来,使者一点都不关心,他在意的是,贺拔允同意起事了。
南梁的使者离开,贺拔允却没有一点欣喜之色,口中喃喃道:
“韩陵……破六韩拔陵,你们骗得我好苦啊!”
……
“阿鞠泥,你兄弟的事我听说了,你不要伤心了。”
屋中,李神轨和贺拔允喝着酒。
关中的讣告送来,李神轨见了,第一时间找了贺拔允,想要安慰他。
两人说着,喝起了酒来。
相比李神轨,贺拔允在旁,喝得是心不在焉。
“大王,你真的相信我阿斗泥是护卫秦王而死的么?”
李神轨听了,拍了拍贺拔允的肩膀,道:
“大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不要多想了。”
显然,李神轨对其中的事情,也有些猜测。贺拔岳的性子,李神轨是知道的。毕竟,从六镇起事时,李神轨就认识贺拔三兄弟了。这么多年了,李神轨平日里也从贺拔允口中说起了许多关于他两个兄弟的事情。
贺拔允听了,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
“那这事就过去了!阿斗泥是自己找死,是成是败,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李神轨听了,一愣。可很快,贺拔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了李神轨,目光灼灼。
“大王,若有一人杀了你的阿父,这仇你是报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