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轨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开口道:
“杀父之仇,自然要报!”
贺拔允点了点头,又问道:
“若有人让你在自己杀父仇人的手下效命多年,而你居然不得知,这算不算大恨?”
李神轨已然察觉有些不对,问道:
“阿鞠泥,你父贺拔度拔不是战死的么?”
贺拔允又喝了口酒,似乎要将满腔的愁绪抒发出来,道:
“的确是战死的,可他又因谁而战死?谁才是那场大乱的罪魁祸首?”
贺拔允站了起来。随着他起身,屋外走进来一队贺拔允的部曲。
“大王,你就待在这里吧!我不会伤你的,事成之后,大王还是大王!”
说完,贺拔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下了李神轨在后,大喊着:
“阿鞠泥,不要做傻事,回头是岸啊!”
……
陈留王府。
“先生,贺拔允忽然去了军营。”
韩陵的身边,一名侍从从贺拔允的府中紧急赶了回来。
韩陵放下了手中笔,看向了眼前这名跟随他多年的人,问道:
“陈留王呢?”
“陈留王进府之后,就没有出来过!”
韩陵听闻,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了!”
这名侍从有些担忧,问道:
“先生,事态紧急,若贺拔允决意谋反,我等可没有足够的兵力与之抗衡。要不,先避一避吧!”
李神轨部下这些年来都是由贺拔允统帅的,他在军中的威望极高。李神轨不在,贺拔允便是绝对的统帅。
相较之下,韩陵虽是李神轨的谋士,为他出谋划策,但手中没有兵权。
“哪里都不能去,一旦离开了,成都中有心人趁机为乱,大局便不可收拾了。”
“可真王……”
韩陵的侍从情急之下开口,却遭到了韩陵凌厉的目光注视,对方瞬间低下了头。
“你下去吧,告诉底下的兄弟,去贺拔允的府外,趁机将乘陈留王救出来!我若是死了,尔等便听从陈留王的吩咐。”
“真……诺!”
一股寒风吹进了屋中,韩陵想起了往事,感叹道:
“贺拔允,你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