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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以下犯上万更45(第1页)

混乱的战场边缘,宋宴的身形如同鬼魅,在山林之间穿梭。

隐剑敛灵势配合水镜发带,将气息完全收敛。

若没有一些特殊的瞳术,从天上俯瞰战场,他的身形几乎就如同山麓之间的一片落叶。

此时禁地。。。

风雪如刀,割面而过。三人围坐在继光庐后院的火塘边,阿?紧了紧身上的苗绣斗篷,穆萨将波斯羊皮囊里的热奶茶递到洛桑手中。火焰跳跃着映照在他们脸上,也映出墙上那幅《拾遗路线图》??自北岭出发,经西域、东海、高原、南疆,如今红线终于延伸至地图最北端的一点:北海冰原。

“北极?”阿?低声问,“真有那样的地方?连鸟都不飞越。”

李念站在窗前,手中握着那封无名信,指尖轻抚纸背。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展开一张泛黄古图??那是影阁铁箱深处发现的《山海舆地全志》残卷,绘有“玄冥之北,冰渊千丈,藏天子密诏于玉匣,以龙纹封之”。传说中,“龙渊诏”乃太祖皇帝临终所立遗训,明言“史归天下,非为一家”,却被权臣秘藏,自此湮没无闻。

“若此诏尚存,”李念转身,目光如炬,“则不只是真相重见天日,更是道统之正名。从此以后,谁还能说修史是帝王私器?”

穆萨沉吟:“可北海……万里绝境,寒风蚀骨,古籍所载‘冻杀飞鸟,裂石成粉’。我们如何抵达?又如何归来?”

“有人去过。”洛桑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却坚定。他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吐蕃王统记》附录篇,翻至一页:“贞元七年,大相论钦陵遣使北探,欲寻‘冰中圣言’。三十六人出,唯一人返,带回半片玉牒,上刻‘龙’字。此人后来在扎什伦寺圆寂前留下口谕:‘北行须循星轨,踏霜脉而走;入窟必焚心香,否则门闭不启。’”

李念点头:“所以我们要带星盘、火种、录音机与拓纸。更要带上信念??比寒冰更硬的信念。”

三日后,一支小型队伍悄然离村。马车轮下压过未融的残雪,车辙一路向北。沿途百姓不知其去向,只知继光庐又有人踏上远途,便自发在路边设茶棚、供干粮。有个老农拉着孙子跪在道旁,颤声道:“替我问问百年前被砍头的爷爷,他的名字……还能写进书里吗?”

李念下车扶起老人,郑重道:“您孙儿的名字,我会亲自记下。”

一路跋涉,穿幽州,渡滦河,越戈壁边缘。越往北,人烟越稀,天地渐成一片苍茫白。途中遇暴风雪两次,险些迷途。幸赖穆萨精通漠北星象,依北斗偏移角度校正方向;阿?用苗家巫语唱起引路歌谣,据说能唤醒沉睡的地气;洛桑则每夜诵经祈福,将一粒粒青稞洒向风中,祭奠所有死于追寻之路的灵魂。

第四十七日,他们抵达额尔古纳河上游。此处已近极寒地带,河水不流而凝,宛如银蛇卧地。一位鄂温克族猎人接待了他们。老人须发皆白,眼神却亮如寒星。听明来意后,他沉默良久,终取出身下铺垫多年的兽皮,掀开露出一道暗格??内藏一块青铜罗盘,表面刻满奇异符文。

“这是我祖父传下的东西,”老人说,“他说,若有汉人持信而来,写着‘冰窟藏诏’,就把这个交给他们。”

李念接过罗盘,心头剧震。其背面赫然刻着四个小篆:**影阁?北司**。

原来影阁早有分支深入极北,或为监视异族,或为守护秘藏。而今这块罗盘,竟成了通往龙渊的最后一把钥匙。

当夜,猎人讲述了一个世代口传的故事:每逢三十年一次的“长夜将尽”之时,北极光会化作金色巨龙横贯天际,照亮一座浮出冰面的石门。门后即是冰窟,内藏玉匣。但唯有心中无伪、肩承万民之忆者,方能推开那扇门。

“你们若要去,得等十日。”老人说,“再过十天,就是极夜尽头,光龙再现。”

众人默然。这十日成了修行之日。他们在冰屋中抄录随身携带的残卷,轮流讲述自己为何走上拾遗之路。阿?说起幼时为主母背诵《女诫》,却被鞭打至昏厥,只因她多读了一句“女子亦可参政”;穆萨回忆父亲被官府诬陷通敌,全家流放帕米尔,临行前老史官塞给他一本烧焦一角的《西域列传》:“孩子,记住这些名字。”洛桑则低声念出三百页《吐蕃王统记》的最后一页:“史亡,则国魂灭;魂灭,则众生皆奴。”

第十日黄昏,天边骤然裂开一道金光。

起初如丝,继而如练,最终化作一条横跨穹顶的巨龙,鳞爪分明,双目炯炯,仿佛自上古腾跃而出。大地为之震颤,冰层发出清越鸣响,似琴弦齐拨。远处一座冰峰缓缓裂开,露出黑黢入口,寒气喷涌,如龙息吐纳。

“到了。”李念轻声说。

四人披上特制棉衣,手持火把与设备,一步步踏入冰窟。通道极窄,两侧冰壁光滑如镜,映出他们扭曲的身影,又像无数前赴后继的背影叠加在一起。前行约半里,豁然开朗??一座巨大冰殿赫然眼前。

殿中央矗立一方玉石台,台上置一尺许玉匣,通体雕龙,九锁紧扣。匣面铭文清晰可见:**永昌元年冬月,太祖亲封,后世子孙不得擅启**。

李念上前,双手微颤。她取出南宫萤遗留的短剑,轻轻划破掌心,任鲜血滴落于匣锁之上。刹那间,九道锁扣依次开启,一声悠远龙吟自地底传来。

匣盖掀开,内无金银,唯有一卷绢书静静安卧。李念屏息展开,只见其上墨迹苍劲,正是太祖亲笔:

>“朕起布衣,深知黎庶之苦。故立此诏曰:自今日始,凡关乎社稷民生之实录,无论美恶,皆应昭示于众,不得隐匿篡改。史者,所以鉴往知来,非为饰功掩过。若后世有君以此诏为碍,妄图遮蔽,则其心已悖天命,其位难安天下。望我子孙,敬天爱人,守此初心,勿负苍生。”

落款之下,另有三枚朱印:皇帝之宝、天道监察、**民史可证**。

泪水滑过李念的脸颊,在寒风中瞬间结成冰珠。她终于明白,为何南宫萤临终笑而不语??因为真正的火种,并非藏于某本书、某段录音,而是深埋在这份诏书中所昭示的信念:历史属于人民,而非权力。

她小心翼翼将诏书收入特制防水袋,同时取出留声机,对着冰殿中央录下一段话:

“我是继光庐李念,今日,我们在北极冰窟寻得‘龙渊诏’原件。它证明,早在数百年前,已有帝王意识到:史不可私,民心得载。这不是胜利,而是归位。愿此声穿越风雪,传至每一座城池、每一个村庄、每一颗不甘遗忘的心。”

随即,她点燃一束藏红花制成的“心香”,按洛桑所述古礼插于玉台之前。火焰摇曳中,整座冰殿忽如活了过来??冰壁浮现层层影像:有史官伏案疾书,有百姓口述往事,有孩童朗朗诵读,有战士怀抱典籍跃入火海……一幅幅画面流转不息,仿佛千年记忆在此汇聚共鸣。

“我们被看见了。”阿?喃喃道。

归程比来时更加艰难。风雪愈烈,气温降至零下六十度。途中穆萨一度冻伤右足,洛桑背着他走了整整三天。食物耗尽后,他们靠咀嚼干苔与信念支撑。第五十八日,当第一缕春风吹过草原,他们终于望见北岭炊烟。

消息尚未通报,整个继光庐已沸腾。学生们敲钟击鼓,村民杀羊备酒。李念一行刚入村口,便被簇拥至民史堂工地。工匠们暂停施工,全体肃立。她当众打开玉匣,将“龙渊诏”置于高台之上,由十位德高望重的老学者共同验明真伪。

确认无疑后,全场静默三息,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哭声交织的欢呼。

当晚,李念再次提笔,在《全史?拾遗篇》新增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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