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宿把《时间简史》换成了今天的财经新闻。
日子就在这种奇特的平静中流淌过去。
余宿彻底适应了病房的生活。他高考成绩出来后,他选了一所本市顶尖的大学,专业随意填了个听起来不错、据说就业前景也尚可的。
录取通知书寄到了余家,余国梁让人转送了过来,附带了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算是“贺礼”,余宿随手把通知书和支票一起塞进了装结婚证的文件袋里。
说实话,余国梁也没有刻意虐待余宿过,维持着大伯的体面,余宿对他也没有很多的恶感,没有交流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的日常变得极其规律: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后坐到谢构床边,或看书,或打游戏,或用平板处理点自己的事,偶尔低声和沉睡的谢构说几句话。
午饭后,他会小睡一会儿,接着做些运动维持好身材,有时候跑外边钓一小时鱼,晚饭就让厨房把战利品做了吃。
如此过了一个月,余宿再次间接给了谢构一个临时标记。
第59章3。5易感期
余宿按住后颈的棉花,隐隐暴躁,他舔了下牙齿,没去陪谢构,回房间拆快递。
几件衣服,一个马克杯,几本书,还有一罐磨牙棒。
余宿拆开磨牙棒的包装,叼一根在嘴里。
麦香的,余宿挑了最硬的那款,磨了两下,牙齿根部的痒意消减了些许。
但身体躁动依旧,余宿皱眉,讨厌这种不受控的冲动。
3333慢吞吞解释道:“alpha十八岁后开始有易感期,宿主你现在的状况很符合易感期前期,最好提前准备药剂。”
alpha的第一次易感期时间不定,通常在十八到十九岁之间,一次过后时间会就会变得稳定。
距离余宿十八岁生日已有三个多月,来易感期也是正常现象。
余宿磨牙:“具体是什么时候?”
这3333可算不出来,它只能让余宿尽早准备。
余宿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伸手把空调往下调了两度。
冷空气从空调口往外飞,余宿缓缓吐出一口气,凉快了点。
第二天,余宿趁日头初升,询问了医生几个问题。
回到病房,余宿把谢构抱到轮椅上,带他到外边晒太阳。
早上的太阳暖洋洋的,没有正午的炽热,撒在谢构身上,给他苍白的面孔添了几分气色。
“会觉得晒吗,谢哥?”余宿坐在草坪上,旁边的绿植打理的极好,树叶斜斜歪处形成荫蔽,余宿挪动轮椅,让谢构的眼睛不那么刺眼。
“这样好些,是不。”
微风理了理谢构的发丝,似是喜欢,携带着一缕向上。
余宿在手边摘了一朵夏堇,紫色的小花,和紫藤一个颜色,没紫藤香。
余宿笑了下,牵住谢构的手翻转,让他掌心朝上,轻巧把花放他掌心。
手指勾住上翘的头发,往下压了压:“头发长长了好多,都可以扎起来了。”
余宿揶揄道:“给谢哥扎个小辫?”
说做就做,余宿五指梳理栗色发丝,松松垮垮挽了,显得人十分温柔。
余宿无意一瞥,看见谢构雪白的脖颈。
那一小块被四四方方的抑制贴捂的严实,微微鼓起一个弧度。
余宿的牙又开始作痒,手一抖,没有发绳固定的发型松散开,重新盖住了那块地方。
“还是算了,你醒来要生气了,如果同意,我再给你编。”
谢构放着花的右手手指突然蜷曲了点,转瞬复原,没让余宿看见。
余宿带谢构回病房,自己去找医生说了情况。
李医生听余宿一说,仔细检查他的状态:“你的激素水平比正常区间高上不少,强力抑制剂已经备在你的房间,我再给你开些口服液和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