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整个公寓楼转了一圈。除了施舍比较老旧,管理员的责任心也不太够之外,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目暮警部,尸检结果出来了!”一个警员把报告递过来,目暮警官一目十行,忍不住叫出声来,“死者体内有麻醉剂,果然不是自杀!”
“死者身上还有拖行痕迹,但没有捆绑痕迹。”目暮皱起眉,“她生前买过保险,受益人是儿子。”
“丈夫出轨,有动机;儿子是保险受益人,有动机;吉川小姐是情妇,有动机,但是有不在场证明……”
就在大家陷入头脑风暴时,鸣海圣也的手机收到一个邮件,他点开后满意地笑了。
“各位,我有场好戏要给大家看。”鸣海把手机举起来,上面播放着一个视频。
目暮、毛利和其他警员围过来,发现那不是视频,是直播,地点在山本太太坠落第一现场——吉川枫亚的公寓。
“可是怎么没有警员在场?现场应该有人守着的吧?”毛利忍不住说。
“我打电话问问……”目暮焦急地掏出电话。
“不用。”松本清长皱眉盯着屏幕。
“啊?”
“因为这不是吉川枫亚的公寓。”鸣海圣也微笑着说,“是那间公寓正下方的套房。”
“两间公寓的装修、装饰和家具一模一样,连摆设的位置也完全相同。这里怎么会有直播?难道死者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鸣海操作了一下手机,摄像头拍摄了阳台的方向,栏杆边散落着一些被子和杂物。
目暮刚要再问点什么,手机里传出了开门的响声,众人急忙看过去。摄像头也转向门口。
吉川枫亚进了门,警惕地向门外看了一下,轻轻关上。摄像头跟着她来到阳台,拍到她拿出几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把阳台上的被子、绳子一股脑塞进去。
“她在破坏证据!快叫人——”目暮的话被突然闯入那间公寓的警员们打断,为首警员正是香川。吉川枫亚尖叫咒骂着被警员们按住。
“鸣海警部,这是怎么回事?”目暮松了一口气,但更迷惑了。
“不如我们去现场集合。”鸣海圣也胸有成竹。
八楼的公寓里,众人聚集一堂听鸣海说明案件真相。
“山本太太被吉川小姐约到九楼的公寓,实际上来到八楼,她一进门,就被含麻醉剂的手帕捂脸,陷入昏迷。”
“吉川小姐把山本太太卷入被子,用一根绳子绑在柜脚,在被子上绕几圈,把山本太太挂在阳台扶手上。把绳子和被子用胶带粘在一起,再让绳子从这里向上,穿过挂钟,再绑在沙发脚。”鸣海圣也指着阳台门上方的墙面,那里挂着一只老式木头钟,整点会弹出布谷鸟报时的那种。
“报时的布谷鸟上绑了刀片,一到整点会弹出切断细绳,昏迷的山本太太在重力作用下从被子卷里掉出去,被子被胶带和绳子留在公寓里。”
“吉川小姐特地把九楼公寓的门虚掩,算好了时间和朋友在一起制造不在场证明。她装做九楼被闯了空门,应该是打算等警察来之前找时间把八楼的证据销毁,但没想到正好被我目击。”
“那之后吉川小姐一直在香川的陪伴下,直到她找到了机会。”
“是的!”香川胸膛挺得很高,“鸣海警部吩咐我,在吉川小姐找借口独处时假意给她机会,然后跟踪。警部,真被您料中了!吉川小姐去了八楼!还特意从楼梯间走的。”
“可是山本太太是怎么走错到八楼的呢?”目暮问。
“这个我知道!”香川兴冲冲地抢答,“仔细看一下电梯里的数字,左下角被遮住了一块,8正好被遮成了9。”
“那山本太太的保险单是怎么回事?”目暮还有很多疑问。
鸣海圣也的表情柔和了下来,说:“死者手机里面的资料已经被我的同事恢复了,里面有一封躺在草稿箱里的邮件,是打算发给山本俊男先生的。”
“邮件里面说,她应不知名的情妇邀约,要来浅井公寓谈判,如果出了意外,希望儿子能好好活下去,不要放弃梦想,他会有好运的。”
“这个好运……”目暮问,“难道是指保险单?”
“也许山本太太对自己的命运有所预感吧。”
目暮唏嘘一叹,拿出手铐转向吉川枫亚,“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吉川枫亚美丽的眼睛里闪过恶毒的光,“我是警视总监的外甥女!并且你没有证据!我多租了公寓那又怎么样?!在自己的公寓里打扫卫生也不行吗?”
“好。”鸣海圣也笑了,那张有着锋利美貌的脸突然变得危险,更像弟弟了,“我让你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