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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负重(第1页)

“白子穆”低垂着头走到白子尧身边:“不知兄长找我何事?”

白子尧一看见他这张脸就想起那天被家丁们围着带下去的屈辱场景,对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他冷着脸,抱起双臂:

“没看到我正在和丞相下棋?还不过来伺候?”

“是。”

“白子穆”脸上神情波澜不惊,敛起袖子,目不斜视走到桌边,微微躬身,将掉落在棋盒之外的棋子捡起,放回盒里。

顾少室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一局其实早已尽了,但和京城二流子下棋显然是对顾丞相的折辱,方才还算是给楚月安一个面子,但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局面,却是尴尬非常。

顾少室还是想不明白。

如果只是懒得与他纠缠,楚月安随便找个由头就能离开,大可不必给他找来白子尧这么个蠢货,更不必当着他的面演一场戏,又送来这位根底不明的“白子穆”。

他一时拿不准主意,便见“白子穆”收拾完那头,朝他微一屈身,轻声请示:

“丞相可要与我兄长再弈一局?子穆这便收拾。”

他眼底积着层浅浅的乌青,周身气度尤为谦恭,说话时永远低低盯着地面,与一旁浑身穿金戴银吊儿郎当的白子尧形成极大反差,若不说明,外人恐怕怎么想都猜不到这两人是兄弟。

松竹极富眼力见,在一旁看了全局,知道他家公子早就厌烦透了满身俗气的白子尧,及时开口:

“这就免了吧,你们兄弟二人既然难得一见,快些寻个安静地话话家常,也莫要在这里扰了我们公子的清净。”

他这番话说得刻薄而不客气,完全是在赶人了,白子尧见他不过是个下人,竟敢这么对自己说话,气性一下上来,指着松竹鼻尖破口大骂:

“你算哪根葱?这里哪里容得到你说话?”

松竹常年跟在顾少室身边,性子也被养得刁了些,一听便不乐意,有些生气:

“你自己那手烂棋,我们公子肯屈尊跟你对弈都是掉了身份,你还在这里得寸进尺!”

他说得是再不能更明白的大实话,也一下戳破了白子尧的肺管子,霎时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我输给丞相,那是我让着他!有、有本事。。。有本事你来啊!”

他说得太急,咬到了舌头,倒是把松竹看乐了,叉着腰笑:

“哎呀。。。。。。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公子、公子你看看他那样子。。。哈哈哈哈。”

顾少室听白子尧这么说也不气,倒是淡声呵斥:

“松竹。”

松竹立马不笑了。

顾少室转而看向“白子穆”,面上扬起一个温和的笑来:

“不知这位小公子,愿不愿意和我手谈一局?”

“白子穆”眨眨眼,闻言抬头看他,也因此,顾少室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野心。

“。。。。。。荣幸之至。”

太傅谢乐知曾说,楚月安的棋风激进而凌厉,跳脱而狡猾,往往不守常理,却总能于乱局中谋生路。

而他的大弟子顾少室却恰恰相反,若说楚月安是善谋的狐狸,那么顾少室就是蓄势待发的豹。

顾少室行弈,正如他表字,似于平川舟行,步步沉稳,固若泰山,然稳中夹着锐,于是颗颗墨子便成了密不透风的网,瞧上去是安全无害的山前平原,其间野草中的捕猎者却早已磨尖了利爪,静等着猎物自己落入陷阱之中。

顾少室捻起一子,指尖悬在棋盘边缘,目光却似有若无落在对面的“白子穆”身上。对方虽仍垂着眼,可时而在桌边轻轻敲击的食指却暴露了他不安的心境。

他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小公子棋风倒是凌厉。”

“白子穆”一顿。

还用你说?

不过。。。看上去顾少室没起疑,不枉刚才那局他故意藏拙,如今倒是真的手痒,下得有些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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