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宫门口有个人自称俞大人的家仆,说是,俞大人不好了……”
郁棹迈开的步子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德胜吓得不轻,转头看了好几眼郁棹,见对方面无表情,赶紧站出来指着侍卫:“这话可不是乱说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的不敢欺瞒,这就是那人原话。”
德胜转身。
“宣李太医。”说完大步朝着宫门走去。
“陛下,陛下!你换身衣服!”德胜瞪大了双眼,看着身穿龙袍的郁棹渐行渐远,这怎么能行!
眼瞅着叫不回郁棹,他一拍脑子跑去养心殿,走之前还不忘嘱咐跪着的侍卫:“你去叫李太医。”
拿了常服,德胜又马不停蹄地跑到宫门,在郁棹即将坐车离去之前将衣服递到车里,装着胆子劝道:“陛下,俞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李太医还没到,您就是去了也于事无补啊!”
郁棹被这句拉回了一些理智,在马车上换了常服。
德胜为了追上人跑丢了半条命,心想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也要不好了。
侍卫人到时李太医正在晒草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个惊天霹雳,措手不及。
“不应该啊,怎会如此?”李太医自然不敢让郁棹多等,还好他注重养生,跑一段倒没什么事,上马车见到一脸阴沉的皇帝又见皇帝身边那一滩龙袍,李太医低下头不敢多看,心里却是掀起惊天骇浪。
“出发。”郁棹下令,脑海里浮现的是养心殿前那个沐浴在阳光里的青年转过头对他道谢的场景,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一夜之后,人就要没了?
一车的人心思各异,充斥着紧张的氛围。
到了俞府,郁棹先一步下马车,大步流星走进卧房。
床上的青年面无血色,紧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皱着,额角有汗。
郁棹自觉站到一边给李太医让出位置来。
李太医小心翼翼的把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回身禀报:“陛下,俞大人没事,只是高热,不会危及性命。”
屋内几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乌龙,真是大乌龙。
李太医从药箱里拿出配好的药,叫篱笆拿去煎了。
至于错误的消息,德胜瞥了一眼郁棹,见郁棹没有责怪的意思便不多嘴。
药很快被端来,只是明霜昼依然喝不下药。
李太医拿这件事也是束手无策,旁边还有预郁棹在盯着,更觉汗流浃背。
“朕来。”郁棹走上前,接过药碗,另一只手用力捏着明霜昼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硬生生把一碗药灌了下去。
李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才这么一会儿,他就已经满头大汗。
郁棹坐在床边,紧紧盯着昏迷不醒的人,目光深沉。
俞晓,朕让你死你早就死了,朕不让你死,你也休想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