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杭玉淑见自己进不去便要走,白老爷又让她等会儿,接着仆人抬了一箱子丝绸,“这些你拿着去做些新衣服,我这边实在是无暇顾及。”
杭玉淑觉得其中的猫腻实在太多了,但是她选择先暂时不说。接下来就等白青墨伤好,就回京和离。
她此时内心更加笃定,白青墨不是个好东西。她嫁过来不过一年功夫,他杀了一个婴儿,他大哥身体不好,她公公像又老了十岁一样。
她才不信是自己灾星,肯定是有其他人作祟。
自己买的糕点也没有送出去,回去路上,杭玉淑买了最便宜的桃酥,那种碎成一块块都要成渣子的桃酥。
回去之后她对着白青墨假模假意笑道:“蜜枣酥太难做了,便做了桃酥饼,我手艺不好,你将就吃吧。”
白青墨捻着稀碎酥饼放在嘴里,有些狼狈笑道:“阿姐肯为我花心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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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我不吻你
白青墨知道杭玉淑是在敷衍自己,但是知道她没去见窦玄,他就可以无条件原谅和溺爱自己的妻子。他的爱太卑微了,下位者唯有付出真心,用尽手段,小心翼翼,每日惶恐才能取悦上位者,而上位者只需流露出一丝怜悯,便让其欲罢不能。
他有些得意忘形,便会露出狐狸尾巴和满口毒牙。
“阿姐,为何还不睡。”他又像条蛇一样缠着她。
“写信告诉父母我要回京。”
“我准备了好些礼物给岳父岳母和大舅哥,希望他们能喜欢。可惜阿姐没长胖点,我怕岳父大人怪罪我没有把阿姐照顾好。”
“你的口水都要滴到我信纸上了。”她狠狠推开白青墨凑过来的脑袋。
他人年轻,人只要年轻,受了这么厉害的皮外伤,他也没有休息几天,再加上天天往脸上抹药和香脂,很快脸就消肿了。
白青墨以前从来不喜欢熏香的,也不爱带香包香囊,可能是最近香膏抹太多了。
现在他每次亲她,杭玉淑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玉兰花味,闻得她腻歪死了,这几天杭玉淑也是尽量顺着他,哄着他。
白青墨的脸好了之后,就立马继续干活去了,他手上的伤用布多缠了好几圈,再加上现在天气还是有点微凉的,藏在袖子里没人发觉,胸口肋骨上的伤,如果不骑马颠簸,虽然疼,他也忍受得住。
“阿姐,你要去哪?”
“去见窦玄。我找他有点事。”
他立马反驳,语气激动,拉着她的手道:“不可以!”
杭玉淑受不了,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道:“凭什么不可以!我有事找他。你要是跟踪我,我也不计较了。
但是我回来你要再跟我阴阳怪气,我现在不吃你这套。
还有你闹够了没有,你快十八岁了!老天爷,不是八岁!这几天哄你,还没有哄够吗?我没了儿子,你赶着上前当我儿子是吧。我亲儿子我都没这么哄过有耐心过。”她真的很生气,这几天她一个大小姐去照顾人,还是地位如此低微之人,已经让她很不爽了。
“都说新娘,新娘就是新的娘,我娘早就没了,阿姐能当我的娘,我三生有幸,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杭玉淑听到这话,她烦得直揉脸,浑身不自在,感觉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她发火怒骂道:“在我扇你下一个巴掌之前,给我滚出去。你管我的资格,目前还没有,以后也没有。”
白青墨像个狗屁膏药一样粘在她身后,叮嘱道:”阿姐再打我也无所谓,我只是为了阿姐好,毕竟阿姐是女人,对面是个野蛮的无耻的男人,若是他要轻薄于你,而我却不能保护你,我会心痛而死的。”
“你在家躺着休息很是无聊把我书桌上的话本拿了看去,但是看得也太多了吧。春天到了,犯了蠢病了。我和他去商量进京的事情。再说我要是偷情,直接把人领家来了。反正你也打不过他。”
说完杭玉淑风风火火就走了,马车上杭玉淑问道:“霜兰,你能不能帮我看着点,我怕隔间有白青墨的人偷听。”
她摇了摇头道:“局外人不掺和局中事,我只是保护你的安全,其他一律不管。”
“行吧。我去湖中心谈,好在我和窦玄两个人学过划船,真是技多不压身。今天天色不好,听到我的笛声,小姐请尽快上岸。而且今天十五,涨潮的时候。”
就这样杭玉淑又约了窦玄湖中泛舟。
窦玄一边划桨一边道:“怎么了,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杭玉淑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假寐,颇为无奈的轻笑了几声,风吹起她有些散乱的发丝,轻轻拍在她脸颊上,吹落的粉色桃花,几瓣落在她头发上,今天的天是昏暗的,可还有几束金色的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乌云,轻轻洒在她脸上,窦玄看着她的脸,能看到她脸上的很细很细几乎看不见的小绒毛。
她没说话,窦玄也不划桨了,两个人就在小舟上,随着风浪已经飘远了,很快就飘到湖中心。
窦玄突然喊道:“阿玉,你怕不怕?要起风了。”
“有何可怕,好久没这么舒坦了,早知带两瓶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