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在试图套近乎。
她只是—“继续参与”。
她的参与没有界限,没有道德操控,不逼他回应,只留下信息,让他自己决定是否采纳。
他最终还是回了一句。
【收了。
洗干净了!】
她秒回:【好。
那我晚上回来不管厨房啦!】
还附了一个表情,是“闭眼笑”。
很轻,很乖巧。
谢淮舟收起手机,胸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抵了一下。
她从没有再叫他“阿舟”,也没再说“你回来了吗”,也没再发“你想我吗”这种话。
她只说—厨房我不动了,你自己弄。
她不是在冷淡。
她是在放他自由。
但在自由之外,她在一点点划出一个现实边界—“你已经习惯我参与你生活了!”晚上回到别墅,天已经黑了。
他走进客厅,屋里一盏灯都没开。
可餐桌上,保温饭盒还在那里,锅里还有汤。
他站了很久,最后还是走进厨房。
便签贴在微波炉门上。
【你今天一定很累,我没来吵你,饭我还是放下了。
你想吃就热,不想吃就放着,我明天早上收!】
谢淮舟望着那张纸,良久。
指节慢慢收紧,贴着那纸的边角。
他忽然有些恨她了。
恨她太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