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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清延十六年font colorred番外font(第6页)

“我这次有正事,夫人。”我正襟危坐,“我父亲来雁城了。”

“我知道,夏翎告诉我了。我也知道你在偷听。”她抿了口茶。

我一惊。她脸上没有丝毫愠色。

“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要是告诉你,他就该上我的身了。”

“你认识我爹,也认识朔宁王。是吧?”

“你从我这问不出来一个字,小子。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粒都多。”桃夭用指尖指我,“而且我建议你赶紧走。我这屋熏香很重。”

香味很重,甜腻,像糖霜一样黏在人身上。幸亏现在是冬天,不然我可能会被粘得走不动路。我对熏香没有任何研究,不知这是什么花。

“来人。”桃夭利落地往外招呼,“送客。”

有几个健壮的男人把我架走了。

可恶的桃夭,可恶的贺言,可恶的夏翎,尊敬的朔宁王殿下。吃一堑长一智,鬼王爷我是万万不敢揶揄的。

我沮丧至极,不想回府,转而出了城,去郊外散心。我一路游荡,走下君川。

溪水尚未解冻,一个人也没有。我走在岸边,不由想起了云江。云江比这条小溪宽了十倍有余,卷着黄沙的江水千军万马一般,咆哮声直冲云霄。

北境有北境的川流江海,南国有南国的风花雪月。我猛地想回雁北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闯进了我眼前。此人蹲坐在溪边,身前的水中似乎有一盏花灯。日光下我看不清花灯的烛火,但它似乎很快便沉入了水底。

好奇心促使我一探究竟。我走近,发现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贺言把一壶酒倒进水里。

“爹。”我唤道,“你怎么在这?”

贺言并未惊讶,自顾自说道:“我又想了想,把你这么赶鸭子上架确实不妥。军事理论、骑射、经书、史学,你都得考过才行。”

说完这话他父爱汹涌:“过来,让他看看你。”

我无话可说,酝酿出的悲戚“轰”一下消失在课业中。

在我走近他的一刹那,他的双眼猛然睁大,像活见了鬼,“腾”一下起身,拎起我的袖子嗅了嗅,随后惊愕地放下。我疑问的话还没到嘴边,他一巴掌已经把我扇得踉跄。

“你去找桃夭做什么?”他怒道,“她竟敢见你!”

熏香味这么浓吗?我唯恐把事闹大,只得道:“是我硬要见她。”

“你。。。。。。”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你去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捂着脸闷闷地说。

他无言,拽着我后颈处的衣服,把我往外扯。他把我扯上君川,扔上马,最后回了城进了谁家的大门。他把我往地上一甩,说了句“跪着吧”,然后径自进屋去。

我晃了晃发晕的头,看清四周,发现自己身在朔宁王府。

贺言进了王府的。。。。。。寝殿?

我一时转不过来。难不成。。。。。。自从那夜起我见到的“贺言”就不是贺言了,而是被鬼王爷夺舍的一具躯壳?又或者,贺言根本没到雁城,现在的“贺言”是鬼王爷假扮的?

无论如何,我只得安安分分跪着。

太阳自东向西转动,我的影子变短再变长。雁城的寒风不及雁北凛冽,但我还是颤抖不止。我几乎昏过去,而贺言始终没有出来。

他可能一整日没有吃饭,我想一定是鬼王爷作祟。我现在宁可夏翎是道士,他与桃夭是来做法事的了。最后到了下午,我又饿又累又困,实在撑不住,跪在地上睡着了。

再睁眼已是黄昏,夏翎把我晃醒了。

“你又闯什么祸了?”夏翎问我。我只得如实讲出。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骂道:“你要是恨他,想让他早些死,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滚吧!”

我屁滚尿流地跑了。余光里我看见夏翎强行破开寝殿的门。

那一刻,我听到连绵的哀婉的绝望的哭声,回荡在灰色的天空中。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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